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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同學少年多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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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16-3-1 20:28:22 320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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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少年多犯賤  

  假若全部時間永遠存在,全部時間也就再也無法挽回。

  ——艾略特1.時間開始了拉到天臺,先陳述跟那個女孩是如何認識的,再
形容一番女孩的樣貌,裏面不時會出現「天人」

  「女神」

  等字眼,末了再不忘加上一番感慨,對我念念不忘,苦苦逼問的細節卻含混
帶過。

  2002年的夏天,他靠著天臺的欄桿,對我說:「我真的很愛她」。

  ,你不要總是給我哭訴了,每次說一樣的話,你煩不煩啊,過幾天忘記了就
好了。

  你要是以後不想這麽傷心,幹脆一刀斬斷是非根,把找MM的錢省出來捐給
希望工程。

  從2000年入學時認識這個家夥開始,我已經記不清聽到他這種失戀後的
狂吟多少次了。

  肖斯文在女人面前也很有一手,但是很不幸,他那種花花公子的作風讓他的
失戀和相戀一樣快,他經常問女孩子你喜歡不喜歡理查基爾,為了避免被人當成
土蛋,每一個女孩子都會說喜歡,然後肖斯文就說我有著理查基爾的小眼睛和單
眼皮,於是女孩子上當受騙,開始一場轟轟烈烈戀情。

  一直到某一天,那些女孩子真的看到理查基爾,肖斯文就會失戀,每到他失
戀的時候,作為最好的朋友,我無疑會成為最郁悶的犧牲品。

  我提起瓶子一口幹完,然後又開了一瓶給他遞上,催他喝酒。

  東湖的湖風颯颯的吹過,七月的武漢難得有這樣天然的涼爽,那時的我卻開
始感到有些冰冷了。

  其實我也有話,但是我沈默了,兩個月以來我天天會這樣沈默。

  肖斯文忽然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水泥灰,似笑非笑地看著齷:「我知道你丫
在抓瞎」,我從回憶中醒來,漂了他一眼,你知道個毛。

  「我想說,蘇琳哪一點不好,只是你不配人家。對人家好一點,別辜負她,
否則你要後悔一輩子的。」

  肖斯文看著我說。

  自2002年春末以來的兩個月來,我一直在沈默,甚至沒有讓寢室的兄弟
知道我失戀了,老大依然天天去上自習,準備著考研,老二依然和他的老相好卿
卿我我,在外面租著房子很少回寢室睡覺。

  老三肖斯文,每天依舊去網上和酒吧裏尋花問柳,我還是玩著遊戲,單單為
了逃避那種極度懊悔的感覺,生活還是一樣的繼續,唯一不同的是在上個月,肖
斯文忽然宣布找到了真愛,除此以外,生活沒有什麽不同。

  不知道夕陽的光輝是否透過教室的玻璃,打在蘇琳臉上,不知道這麽遙遠的
距離,她是否還記得我們曾經的點點滴滴。

  「我要去北京」

  我望著天空,喃喃的說。

  2.遙遠的新東方,那是愛情的天堂,催生著無數出逃的夢想我和肖斯文在
那天酒後都醉得象一灘爛泥,都很晚才起來。

  我一起床就到「貓撲」

  發了一個很醒目的標題:冰天雪地裸體跪求低價轉讓二手電腦我巴望著快點
賣掉電腦,肖斯文卻在一旁笑我,問我是不是真的要賣電腦,揶揄道:「朕見愛
卿,每天少玩一個小時鼻涕口水都得冒出來,以後沒了電腦,吊死在這八百裏莫
嘉山,朕就此失去一名賢良,實在有愧國家社稷啊。我沒好氣的反詰說,貧道要
去北京尋找娘子,跟你這孽畜有什麽關系。我和肖斯文說話很有意思,起初根據
他的行為分析我叫他禽獸,後來覺得語氣不夠重,就改稱他為孽畜;他似乎接受
了這樣的稱呼,但是他的陰險就在於他並不用粗話形容我,而是時時自稱為朕,
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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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ptc077 發表於 16-3-1 20:29:21 | 顯示全部樓層
ptc077 16-3-1 20:29:21
肖斯文不屑地扭過頭去,繼續聊他的QQ。

  過了一會老大果然回來了,我找他要講義,他很爽快的找給我了,然後還專
門指點了一下他自己的一些分析,說按他圈的重點肯定沒錯,老師有時候圈重點
喜歡蒙人。

  我點了幾個頭,帶著講義準備下樓,卻發現肖斯文已經在樓下了,我問他幹
什麽,他說看到美女就要勇敢行動啊,今天這麽一個大胸美女不介紹給朕,叫朕
以後怎麽委你治國大任啊。

  我切了一聲,說要回窩去了。

  他也不說聲再見,而是攔住我要電話,我說別找我要,你這個孽畜不知道又
要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時候貧道豈不是成了幫兇。

  肖斯文幾乎發誓說不會做出以前這樣禽獸的事情,我無奈把蘇琳寢室的電話
告訴他,叫他直接找張艷就可以,言罷,自己一個人揚長而去。

  回到小屋裏,我又感到一陣久違的甜味,衛婕問我怎麽這麽快啊,我說還好
,然後把剛才路上的奇遇講給衛婕聽,問衛婕,你說這樣一種情況肖斯文會不會
動真感情啊。

  衛婕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置可否,然後問我對她是不是真的,我自然回答是
真的,比999的純金還真,她卻顯得有一點憂傷:「其實最好欺騙的人還是自
己。」10.生活對她不好不壞衣袖上是小小的補丁開學第一次點名的時候,我
又看到了肖斯文,他一臉神秘的告訴我他在追MM,我說不會吧,又是哪個女孩
子要被你這個孽畜糟蹋。

  他一臉不快,說這是真愛。

  我說真你個大頭鬼啊,你真愛我就是水晶之戀啦。

  他切了一聲,說你以為我現在還這麽有心思浪費在這上面啊。

  輔導員見秩序有些紊亂了,就趕咳了一聲示意安靜,然後繼續像傳道一樣宣
講這學期的紀律,然後是發成績單。

  發完成績單,肖斯文一看,樂了,居然一門沒掛,再看看我的,居然也沒掛
,兩人興奮得幾乎要抱在一起。

  老大看了我一眼,又一次哀嘆,六十分萬歲的幽靈還在我們頭上徘徊。

  我和肖斯文做了個鬼臉商量著晚上兄弟四人一起去吃飯。

  老二在一旁有些沮喪,他一個人三門紅燈高掛,兄弟三人連忙私下安慰老二
,老二說沒事,別為他擔心,老大就說了,你在校外住,也該來上上課了,雖然
老四也不經常上課,但是平時還記得翻翻講義什麽的,還是有空多回來好了,就
當看看兄弟。

  肖斯文就說了,大男人何必這樣沈迷呢,愛情太濃就會把男人的鬥誌磨得一
幹二凈,還是有個度為好。

  我則在一旁沈默著,我有些害怕,跟衛婕在一起的日子,那種要把人融化的
幸福的感覺會不會把我也變得跟老二一樣,我還記得老二初來這個學校的時候,
他跟老大差不多高,卻只有老大一半那麽寬,瘦高瘦高的,神情總讓人覺得有幾
分陰郁的詩人氣質,可惜卻從來不捉筆桿子。

  他在大一下就出去和葉馨出去租房子了,葉馨是那種很小女生氣的女孩子,
一頭直直的長發,卻喜歡梳成羊角辮,老二也並不顯得成熟,因為我前面就說了
,這寢室除了老大以外,都是走著相同的人生路線來到這所學校的,小學六年,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直上了大學,所以除了老大,我們這三人都不會比得上
誰比誰成熟。

  我有些不明白,不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在一起,而是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早
早的過上那種成人的生活。

  盡管我已經沒有權利指責什麽,但是我依舊真的不明白,我唯一的解釋就是
那種幸福到麻木的感覺。

  點名完了以後我回到我和衛婕那個幸福的小窩,衛婕也是今天報名,她回來
比我早,問我怎麽悶悶不樂,是不是有幾門掛了,我說沒有,我全部過了,她又
問我那怎麽會臉色這麽難看,我說我忽然想搬回去幾天。

  她很奇怪的看著我,問這裏難道不好嗎,我說就是太好了,所以才害怕。

  她又問我,是不是不喜歡我,我說不是,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在這樣的環境中
沒了鬥誌。

  她卻哭了,我連忙過去安慰她,她卻撲在我懷裏,使勁我拳頭打我的肩膀,
說我不要她了,我連忙說自己錯了,但是我知道任何解釋都沒有用,我不知道我
能不能真的離開她,但是她卻似乎真的無法離開我了。

  我開始後悔說了這些話,兩年後我孑然一身,無意中逛到龍蝦灣彎彎曲曲的
胡同小巷子,才發現原來這條路線已經成了習慣,我看了一眼我們曾經住過的那
間小屋,屋子裏還亮著燈,那裏依然是我和衛婕曾經溫馨的小屋,傳來的卻是別
人的歡聲笑語,心中一苦,扭頭走開了。

  2002年的衛婕很乖,勸了一會就不哭了,說要我不要離開她,我說那是
當然,絕對不會,我們吃飯吧。

  她說回來的時候菜市場已經打佯了。

  我說那好,就下去吃吧,找個地方吃點消夜當晚飯,她說好,我就牽著她一
起下樓去了。

  她說去夜市,我說不要了吧,上次喝得這麽醉,這次又喝醉了怎麽辦,她卻
很溫柔的說不會再喝酒了,只吃點東西。

  我還是不同意,說在附近找個小餐館吧。

  她說好,去找個人少一點的地方吧。

  我們就在路邊一家看起來比較幹凈的餐館坐下來。

  她點了兩個菜,都是我平時炒給她吃的拿手菜,一個虎皮青椒,一個水煮肉
片。

  我說吃這麽多辣的對皮膚不好,她說無所謂,你不嫌棄就行了。

  我說怎麽會呢,飯吃得很快,兩人沒說什麽話,我看吃得差不多了,就問她
還吃不吃,不吃就回去。

  她說好,這時候卻發現老二和葉馨來了。

  老二的真名陳傑,很普通的一個名字,我給他打招呼說陳傑,好久沒見了,
他見是我,顯得有些激動,說好久沒見了,其實點名的時候就見過的,兩人卻覺
得真的好久沒見了。

  我問他現在還好吧,他說不錯,他問我是不是天天在這裏吃,我說今天菜場
打烊了,他很羨慕的說你們還會做菜啊,衛婕說這都多虧汪平了,我笑了笑說沒
什麽。

  然後寒暄了兩句就結帳走人了。

  衛婕問我遇到的兩個人是誰,我說是我原來同寢室的,她嘆了一下,說他們
兩個還像小孩子一樣,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

  我說搬出來住跟小孩子氣有什麽關系啊,她說你以後就知道了,如果兩個人
都小孩子氣,以後結局肯定很慘。

  我連忙叫她別說風涼話了,然後說還好,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能幫我
拿主意,否則好多事情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說沒什麽,你現在也慢慢長大了。

  後來我回憶這個細節時總覺得說錯了點什麽,但仔細一想又的確沒什麽,大
概是因為總是把自己放在一個和衛婕並不對等的位置,所以後來,衛婕走了以後
,我很長一段時間都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該做什麽好,甚至該什麽時候吃飯都不
知道。

  我和衛婕的日子就這樣過著,過得還算有方向,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相反,他反而天天催我起床去上課,她大四的課說了很多,所以她總是在上完
課後到樓下等我,這種舉動引來了不少仰慕甚至嫉妒的目光,但是顯然,我並沒
有意識到那種他們以為的幸福,晚上她去酒吧上班,我則做好消夜等她回來,我
每每跟她說這樣太辛苦,我還是也出去找份兼職好了,她說不要,我又說晚上我
每天去接她好不好,她也說不要,她總是說好好呆著就行了,別想太多。

  慢慢的我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是順從她的每一句話,因為她的每一句話仿佛都
成為我思考的一部分,讓我無從拒絕。

  11.傻瓜,你竟然忘記暮年會吞噬所有的人新聞評論寫作課上,我正在走
神,內容大致是與蘇琳有關的,忽然卻發現短信來了,我打開一看,是徐琴發來
的,她說她準備登上回武漢的飛機,如果有時間就去機場接她。

  我本來想問她怎麽一個月前就說要回來,一下子耽誤到現在,但是一想她等
下肯定要關手機了,所以長話短說,就說準備過來。

  如果不發這個短信,我還一時真想不起她來,自從那次火車上邂逅以後,就
跟她通過一次短信,跟衛婕在一起以後,我就好象徹底的把她忘了,就連蘇琳的
影子都開始淡了,更何況是一個火車上偶然邂逅的女人的。

  我請了個假出去,走到校門口才開始盤算起來去機場的大巴一小時一趟,怕
會趕不上,但是坐的士即使不打表要100多,這筆錢暫時對於我來說的確是個
大數字,尤其是這樣拮據的時候,如果不是每次衛婕買菜回來,我幾乎連飯都沒
得吃,我蹲在校門口點上一枝煙,想了一會,正要回去,忽然想到她回來大包小
包肯定很麻煩,既然答應了還是好人做到底。

  我攔了輛的士,談好不打表120塊,就徑直上路了。

  車好不容易駛出了市區,在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奔馳,此時還沒到中午,
陽光顯得有些越來越濃烈,高速公路兩邊的菜地和被開挖得破碎的山石在眼前一
晃而過,大概一個半小時以後就到了機場。

  CA1333航班大概十點一刻才回到機場,我到的時候還很早,在大廳裏
逛了逛,這裏來來往往的人都顯得很匆忙,帶的行李卻也奇少,完全不同於火車
站裏那些為了生活大包小包奔波的人們,我在大廳一角的書店翻了會書,覺得有
些累了,找個角落坐了一會,徐琴就打電話過來了,我本來以為她會帶很多行李
,結果除了一個LV的女士包,沒有其他任何行李。

  我很奇怪的問她沒帶行李怎麽還要人接,她卻說從機場回市區一個多小時的
路程,沒有人陪著說話多無聊啊。

  我心裏為那120塊車費不值,面上卻假裝殷勤要幫她背包,她卻說我一個
月不見怎麽變滑頭了,我說我很辛苦上著課趕來替你拿行李,不能真的空著手吧
,這怎麽叫滑頭呢。

  她笑了笑,說一起回去吧。

  一路上話不投機,她只是問我在學校裏一些事情,我說學校剛開學,沒什麽
感覺,只是覺得新生MM好象一屆比一屆漂亮了,她說想不到你肚子裏多少有點
壞水,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禽獸室友教的,我說怎麽會呢,以往學校的新生中比較
漂亮的女生都已經包產到戶了,那些色狼到了大二就沒辦法對學妹下手了,她又
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說算是有吧,她又問是不是包產到戶的時候抽到上上簽了
,我說我才不象這麽無聊呢,哄小妹妹很費精力的,碰到有緣的在一起才是王道


  她說我變聰明了,愛情這種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後來蘇琳跟我也說過這樣的話,那時我才真正感到無可挽回,以至於不能不
在腦中搜索這句話的出處,當我想到徐琴跟我講的,不禁有一些訝異,是不是這
句話有著某些程度上的魔力,總能進行一些可怕的暗示,而且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車到了市區,司機問往哪裏開,她說去南湖花園,她問我去不去她家裏坐坐
,我說還是回學校吧,她說怕什麽,我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翹課的。

  我說那好吧,反正是休息休息。

  徐琴的家裏裝潢得很雅致,卻顯得很空。

  諾大的客廳裏只孤零零的擺著一條沙發和一個茶幾,他見我有些訝異,很不
好意思的說房子太大,一個人住得很不自在。

  她去廚房端要多少錢才能攢得起首期,心裏有點郁悶。

  我於是問她怎麽沒有男朋友。

  她笑著說你怎麽越來越不懂禮貌了,我卻反詰說你不也問了我有沒有女朋友
麽,她又笑我滑頭,說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就知道了。

  我也沒繼續問了,她帶我到各個房間去看,這是一套很不錯的復式結構的房
子,她很聰明的利用了每個房間,有臥室,有書房,甚至還有健身房。

  她很不好意思的說臥室太亂了,我卻贊賞墻上掛的油畫漂亮,她淡淡的說是
朋友送的,不掛出來顯得不禮貌,我仔細看才發現原來墻上掛的是一副應該掛在
咖啡館的油畫,明麗的色彩,很簡單的線條勾勒出的一個咖啡杯和一張信箋的輪
廓。

  我說這副畫掛在書房應該不錯。

  她點頭表示同意,要我幫忙把畫掛到書房裏,她書房裏的書並不多,倒是一
臺Acer的紅色筆記本電腦顯得有些醒目,我在她的書架上徘徊了一下,發現
兩本譯林版的卡爾維諾的全集,取出一本《我們的祖先》,我問她是不是很喜歡
卡爾維諾。

  她看著我,淡淡地笑,不置可否。

  我有幾分尷尬,又把書放了回去。

  2001年的時候,譯林出版社雄心勃勃地推出了精裝本的卡爾維諾全集,
但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市面上都只能找到五本中的兩本。

  一直到了2004年,我孑然一身去了廣州,才偶爾在書店裏找到最後的五
本。

  看著淡黃色的封面,心裏泛起一陣柔情。

  那時,我已經失去了徐琴的聯系方式,但還是把那套書買了下來。

  我一直把那套書留在身邊,不曾翻動,任他們跟隨著我在那個充滿了競爭與
陷阱的城市裏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搬遷,只是想著有一天,我能夠把它送給我的徐
琴。

  我永遠無法忘記的——徐琴。

  2002年的徐琴在她整潔的房子裏找不到錘子和釘子,有些委屈地看著我


  我說把畫擺在書架上算了。

  她卻說先吃飯吧,我說不用了吧,怎麽能麻煩你下廚。

  她卻已經圍上了圍裙,我無奈,跟在後面進了廚房,我這才發現上當,她冰
箱裏全是保鮮膜封著的熟菜,她挑了幾份放進微波爐裏,然後一副師傅模樣站在
一邊等,我見沒什麽事情做,就問她米在哪裏,然後淘好米放在電飯煲裏調好時
間。

  我對這樣的廚房生活實在有些無話可說,只能小小嘀咕一句,你這也叫下廚
啊。

  她說那還要如何,難道還要那些什麽油啊,醬的,多麻煩啊。

  我一臉狐疑,但還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廚房外就是獨立的飯廳,餐桌上還有個精致的燭臺。

  吃著飯她卻打開話匣子,說她的那個朋友真心細,叫他來幫忙把房間收拾一
下,居然還不忘記買些東西放在冰箱裏。

  我說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她說是個男的,不過不是我男朋友,人挺好的,
就是對人太粗暴了一點。

  然後說不提他了,吃飯吧。

  吃完飯我說要告辭,她說再聊會吧。

  我說不用了,下午搞不好還要點名的,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她又問要不要送,我說不用了吧,你剛下飛機還是休息一下,我自己打的回
去。

  她說還是送到樓下吧。

  一路說著以後有什麽事情多聯系之類的話,最後我問她為什麽要我去接她。

  她只笑笑,想了一會說:「你說吶?」12.小貓把魚也種在地裏,到了秋
天地裏一條魚也沒有長出來回到學校心情還不錯,放學了,肖斯文一臉嚴肅的說
中午衛婕到處找你,你跑哪裏去了,我說我去接一個朋友了,肖斯文感嘆了一下
說,你小子真是深藏不露,把校花哄得圍著你團團轉,以後真得要找你學兩手了


  我說你個孽畜,你不是真的去追張艷了吧。

  他說那還有假啊,朕一向言必信,行必果。

  我說你別真的亂來,到時候蘇琳知道了肯定以為是我出賣的,本來跟她就有
誤會,你再一亂來不僅蘇琳有意見,就連以後要給蘇琳帶信的人都沒了。

  他說放心吧你,我不是都跟你發誓了嗎。

  雖然這麽說我越發不放心,但是也不好反駁,就說那也好,如果真跟張艷在
一起多美言幾句。

  他卻反過來說我是孽畜,我說怎麽了,他說現在衛婕在你身邊你還覺得不夠
啊,還想再踏上一個蘇琳,我說去你媽的,哪裏跟哪裏啊,我跟蘇琳吵翻了,起
碼得解釋一下吧,以後做個普通朋友也行啊。

  肖斯文則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勢,我跟你說了,這禽獸呢,就是兩種……我
連忙打住,得了得了,我不說行了吧。

  肖斯文說,愛卿現在才上路了,記得一點,愛一個女孩就好好愛,不要像我
以前那樣。

  我瞪大眼睛看了半天,實在看不出肖斯文有什麽質的變化。

  揶揄說那也對,搞得跟肖斯文一樣就是孽畜了。

  肖斯文嘴裏嘀咕著我死心眼,然後說得回寢室有事了,一個人走了。

  我回到小屋打開門,看到衛婕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沒有上網,顯得有些失神
的樣子,我問她怎麽了,她說沒事,又問我中午去哪裏了,我說沒去哪裏啊,上
午去接一個同學了,她說沒有見到我,有些擔心我,我說不用擔心,都這麽大的
人了,又問她買菜回來沒有,她說沒有,下午一直沒出門。

  我說不如一起出去買點吃的吧,順便去逛逛,散散心。

  她說好,於是換好衣服跟我一起下樓。

  傍晚的陽光顯得有些安詳,衛婕說我們好久沒有出來散步了。

  我說以後我們天天出來散步好了。

  她說不用了,只要記得陪她一起看櫻花就夠了。

  我說櫻花開還早呢,得等到來年三月份,她好象有些不高興,我問怎麽了,
她說櫻花開得太快謝得也太快,真怕來年三月我陪不了她,我責怪她太多心了,
然後說明年三月,無論如何我都陪她看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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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ptc077 發表於 16-3-1 20:29:41 | 顯示全部樓層
ptc077 16-3-1 20:29:41
 我們走到菜場,我挑了幾樣她喜歡的菜,有西紅柿,還順便買了些水果。

  再往前走,卻忽然聽到了張艷的聲音。

  倒不是因為別的,只能怪張艷的聲音太有特色了,那種很尖的嗓音,總讓人
覺得全身酥麻酥麻的,我循聲看去,居然發現肖斯文和張艷在逛菜場,兩人打打
鬧鬧,一點也不顧周圍驚訝的目光。

  他們同時發現我了,倒是張艷先吃了一驚,嘴巴長得老大,我裝做一副無事
人的樣子,連忙介紹,這位是衛姐姐,以後見面要叫姐姐。

  衛婕也好象看出了什麽,連聲稱贊說想不到你還有這麽乖的小妹,我這個乖
弟弟真有福氣。

  張艷點了點頭。

  倒是肖斯文一改剛才在張艷背後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急忙也出來解釋,還
記不記得原來跟你說的肖斯文的美女姐姐,張艷說你哪裏講過,又騙人,肖斯文
則把莫須有的謊話說得有板有眼,弄得張艷一楞一楞的。

  我開玩笑說張艷怎麽找了個這麽個猥瑣的男朋友,張艷卻揪著肖斯文的耳朵
說才不呢,我要他過來買西紅柿給我吃。

  我見剛才買了幾個西紅柿,就說你們全部拿去吧,菜場這麽臟,虧你們也想
得到來這個地方。

  兩人提著西紅柿瘋瘋打打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就閃了。

  我和衛婕相視一笑,我說想不到肖斯文還有童真的一面。

  她說其實每個人都有的,只是不到開心的時候表現不出來,如果能天天開心
多好。

  我和衛婕往回走,卻發現西紅柿已經賣完了,就買了些別的菜回去。

  晚飯吃得很開心。

  衛婕又提起了肖斯文,說如果他天天象在菜場那樣對女孩子就好了,我想他
一定是有不開心的事情才到處沾花惹草的。

  我說那我也不知道,事情應該沒有這麽簡單,其實他是個很矛盾的人,到處
尋花問柳,失戀以後還總是一副很傷心的樣子,一點也不象裝出來的。

  衛婕說別提他了,只希望他能夠真正去好好愛一個女孩子。

  「如果我們天天都能做孩子就好了。」

  衛婕望著窗外,一臉憂傷的對我說。

  第二天是周六,透過窗戶,早晨的陽光沒這麽強烈,我看到學校裏的人多了
起來,莫大一向以風光旖旎聞名,到了節假如總有不少人慕名前來觀光。

  我說衛婕我們一起去走走吧。

  衛婕說不舒服,算了,你一個人出去走走吧。

  別把自己憋壞了。

  我問她要不要緊,她說沒事情,我也知道是「那個」

  來了,就沒多問了。

  把窗戶打開,說透透風,她說謝謝了,她很開心。

  我下樓第一感覺就是要回一趟寢室看看,在寢室樓下卻看到張艷和肖斯文要
一起出去。

  我問寢室還有人沒有,肖斯文說沒有了,老二幾百年見不到人,老大上自習
去了,你都自己搬出去一個人住了,看看我現在多寂寞,然後又一臉幸福的看著
張艷說還好有你陪我。

  張艷說你去死吧你,這兩天不是蘇琳天天一臉不高興,怕惹她生氣,才不會
跟你玩呢。

  我問張艷蘇琳怎麽了。

  張艷說蘇琳回學校請了個假就回北京去了。

  我說什麽時候走的啊,她說昨天就走了,對了,還要我不告訴你,今天我告
訴你了別說是我說的。

  我說不會不會,我又問蘇琳說了些什麽,張艷不說,肖斯文則在一旁努力的
開導,張艷小聲說她又去新東方上高級班了,我澀澀地聽著,肖斯文在一旁不好
說話,只好很隱晦的說,算了,人家看起來是準備出國了,你還是先放下這份心
吧。

  我順坡下驢,隨口道今天天氣不錯,不耽誤你們玩了,快去吧。

  他們倆象孩子一樣嘻嘻哈哈的走遠,我則坐在寢室樓下的一個角落裏靜靜的
發呆。

  點上一枝煙,看著煙霧在空氣中融化,我仿佛又看到那許許多多個和蘇琳道
別的夜晚,多少次舍不得分離,以至於看門的老大爺都認識了蘇琳這個美麗而單
純的姑娘。

  最後一次跟蘇琳在樓下吵架,她一個人悻悻的走開,而我卻沒有去挽留,我
使勁揪著自己頭發問為什麽沒有去留住她,直想哭。

  我給蘇琳打了個電話,想給她問好。

  接通後,我卻不知道說什麽,她在那邊說是汪平嗎,我想說,卻發現話到了
喉嚨眼卻梗咽著,說不出來,她以為電話斷了,又「餵」

  了幾聲,我卻聽著她的聲音開始越發沈默,仿佛太多的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來


  蘇琳又催了幾聲,大概以為信號斷了,把電話掛掉,我聽著一串急促的滴滴
聲,默默地收了線。

  沒一會,電話響起來了,我默默掛斷,然後關機離開了學校。

  衛婕問我怎麽這麽快回來了,臉色這麽難看,我笑著說沒事,有點不舒服,
衛婕地我去診所,我說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晚上衛婕上班去了,我上著網卻忽然想起蘇琳,她好久沒上線了,我打開她
灰暗的頭像,想說點什麽給她,卻覺得不如打電話直接。

  我撥通了蘇琳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她甜美的嗓音,我卻再一次陷入沈默,
聽著她默默的把電話掛掉。

  我聽著那一串急促的滴滴聲音,有些不知所措。

  把電腦關了,抽了枝煙睡著了。

  在夢中,我似乎又到了新東方,那座在夢中,依舊浮在天空中的城市裏,楊
風和蘇琳牽著手正徜徉於繁華的大街,蘇琳美麗依舊,但身邊的人卻再也不是我
,我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卻發現衛婕靜靜的躺在我旁邊甜蜜的睡著了,嘴角
還有一絲微笑。

  我下床,獨自蹲在窗臺上抽煙,一根接一根,望著窗外城市惺忪的燈火,嘆
了口氣,我開始感到不甘心,盡管我已經有了如此的幸福,但是人是貪心的,如
果心裏缺了這麽一塊重要的東西,我依然會覺得我象一個輪椅上富翁,擁有著,
卻失去了任何幸福都無法挽回的痛苦。

  我摔掉煙頭去上網,因為我已經無法入眠。

  我戴著耳機,聽著那首保羅?西蒙的《SCARBOROUGHFAIR》
,我記得網上一個寫樂評的朋友說,這首古老的情歌裏,歌中的那個斯卡布羅集
市其實是暗指那個姑娘毫無原由地離開了這位歌者,而歌者對姑娘提出的這些完
全不可能實現的要求是在向她表明,愛情有時必須要求雙方做出在常人看來不可
能的事情才會持久。

  我想知道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我又想打電話給蘇琳,想著她已經睡了,又放
下來。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有勇氣跟她說點什麽,或許我該做點別的什麽……第二天
我沒去上課,惺忪著眼睛去了銀行,我的存折裏還有5000塊錢,這是我這個
學期的生活費,老媽總是心疼我在武漢過得不好,給的生活費比周圍的孩子要多
,這讓我有些猶豫,廢了好幾張單子,還是決定全部取出來,我在隔壁辦了張去
北京的機票,這一次我沒有個衛婕說,回想起來大概是忘了,或者根本沒有過給
她說的念頭,我在飛機上睡著了,盡管我知道那時我一點也不困,但是不知道為
什麽還是睡覺著了,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什麽我不記得了,只記得醒的時候汗水
已經濕透了衣服。

  下午就到了北京,輕車熟路去了新東方,我不知道他們下午什麽時候下課,
也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裏出來,但是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等他們出來,把話說完,很
多跟蘇琳沒有說的話都憋在心裏,不管結果如何,都必須說出來。

  我在門口焦急的等待,此時的北京沒有武漢那麽熱了,但我全身還是出了汗


  不知道是天氣,還是出的冷汗。

  我看著楊風和蘇琳一起出來了,蘇琳看了我好半天,嘴巴長得老大,表情裏
半是驚訝半是歡喜,我感覺有些欣慰。

  我說我從武漢來找你了,她說我最近還好吧,然後介紹這是楊風,我說我認
識,楊風看見我的臉色不好,就說好不容易來了,找個地方坐坐吧,你應該還沒
吃晚飯吧。

  我說好,我們隨便找了間餐廳坐下。

  一路上蘇琳問我最近怎麽樣,好不好,我說很好,她又問張艷,後來還問到
了肖斯文,我無心仔細解答,餐廳裏坐下來點菜,她問有沒有虎皮青椒,服務員
說這是上海菜館,沒有這個,她笑著說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我說是啊。

  楊風在旁邊面無表情,什麽話也沒說。

  我忽然拉住蘇琳的手說,我有話對你說,蘇琳一把掙脫,顯然我把她捏疼了
,蘇琳甩了甩手,整理一下表情說有什麽就直說吧,不要緊的。

  我說那天晚上真對不起。

  她說沒什麽,都過去了。

  我說我們回去好不好,沒必要老在這裏呆,她說一個月後她就會回去的。

  我說別這樣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但是為什麽不給我機會。

  她說這都是誤會,其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我有些激動了,說誤會?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你想我過
沒有,就這麽一點余地都不留給我嗎。

  我有些語無倫次了。

  蘇琳看起來也生氣了,說你太自私了,還是象原來那樣任性,老是耍小孩子
脾氣,就不能好好的想想別人怎麽想。

  我說你要我想什麽?想你們如何在一起,想著我最喜歡的人跟人遠走高飛,
我卻象個**在那裏想。

  我想什麽想啊我。

  我狠狠的盯著衛婕的眼睛,一只手指著楊風問她是不是要跟這個王八走。

  楊風很鎮靜的把我的手撥開,說這裏面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要我聽他解
釋。

  我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罵了一句解釋你媽個胯子,一拳頭砸在他鼻子
上,他沒站穩,一下就蹲在了地上。

  蘇琳連忙上去扶,我看也沒看一眼,不顧周圍驚恐的眼光,揚長而去。

  我在街上滿無目的的遊走,象上次來北京一樣,華燈初上,我象一個遊魂一
樣遊蕩。

  看著天色徹底黑下來。

  我的手機響了,是衛婕打來的,我沒有心情給她撒謊,也更不能告訴她我已
經在千裏之外的北京,想了一下,掛掉了。

  過了一會又有電話打來,是個陌生的北京的座機,我想可能是蘇琳的,猶豫
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是蘇琳打來的,蘇琳很生氣的質問我為什麽打人,我說我看他不爽行不
行,她說那好,我現在在這家餐廳門口等你,你如果不來我就站一晚上,我說你
站就站,關我屁事,然後狠狠掛掉電話。

  我蹲在地上,這裏的街市跟武漢並沒有什麽區別,甚至路燈的光都是如此的
慘白。

  我想了很多,這個過程像在做夢,仿佛又把和蘇琳在一起的日子回放了一遍
,我開始覺得在餐廳裏的確太過火了,雖然我不想給楊風道歉,但是我也知道蘇
琳的犟脾氣,她是會真的在那裏等一個晚上的,如果我不去勸她,就太不近人情
了。

  我攔了輛的士,指明了地方,車裏,我的手機響了,是個短信,我打開一看
是衛婕發來的衛婕發來的,她問我在哪裏,我把短信刪除了,沒有理會。

  又過了一會她打電話過來,我掛了,她繼續打我就繼續掛,司機提醒我到了
,我剛想下車,就看到蘇琳和楊風站在街對面,蘇琳一個人在哭,楊風用一團棉
花塞住了鼻孔,看起來有些滑稽,他靜靜的站在蘇琳背後,在勸著些什麽,好幾
次要拉住蘇琳的手,卻被蘇琳掙脫了。

  最後他不知道說了句什麽,我看見蘇琳忽然間轉過身,趴在楊風身上哭,楊
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抱著蘇琳不知如何是好。

  蘇琳卻在瘋狂的親吻楊風的脖子,楊風無措之後,也很快學會了配合兩人緊
緊摟在一起,在街頭狂吻。

  我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轉過身去抱著頭,我開始害怕自己的眼睛,希望
什麽都看不到才好,為什麽看到的這一切,要對我宣告一切的破滅,我知道,這
麽大的城市裏,已經沒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司機催我下車,說這裏停車要罰款的。

  「直接去機場吧。」

  我有氣無力的說。

  13.春天不可能使它恢復健康我回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中午,衛婕在屋裏等
我,臉色很難看,看得出一夜沒睡。

  她問我幹什麽去了,為什麽打我的手機老是掛掉。

  我說沒什麽事情,只是不太舒服。

  到處走走,她說一走就是一天,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到處找你,連漢口都逛遍
了。

  我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她說你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我說什麽跟什麽啊,你怎麽想到這裏來了。

  她問我為什麽騙她,到底心裏面是誰。

  我說真不明白你說什麽,然後又說你肯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覺,別想這麽多
了,摟著她讓她躺在床上,她卻一把掙脫了我,說為什麽都在一起了,還要想著
別的女人,我說我真受不了你了,一天沒回來你就想這麽多。

  她卻一下抱著枕頭哭了,我遞面巾給她她也不要,於是她又開始嘀咕,說為
什麽所有人都要騙她,她獨自自憐起來,我卻獨自坐在一邊抽煙,也懶得勸她。

  過了一會見她還是哭,我說該哭完了吧。

  她卻站起來用枕頭砸我,我把枕頭撿起來拍拍上面的灰,又放回床上,繼續
聽她發泄,她說你說話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說我到底怎麽了,你說明白點好不好,無根無據拿我當出氣筒,我的忍耐
可是有限度的啊。

  她說你還裝,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說那你拿出根據來啊,憑什麽說
我到處是出去找女人了。

  她說那你說你幹什麽去了。

  我一時語塞,就說我愛去哪去哪,這還用得著跟你打報告嗎。

  她說原來我真的沒猜錯,真看錯人了。

  她反復重復著那句「真沒看錯人。」

  從床上爬起來,鞋也沒穿就開始砸東西,把桌上的書全部掀在地上,我火了
,說你有完沒完啊,她又繼續砸枕頭,我勃然大怒,一把把她掀翻在床上。

  後來我跟肖斯文在夜市喝酒,我半開玩笑的問上次我偷偷跑去北京是你是你
告的密。

  他說我們這麽多年在一起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啊,什麽時候出賣秘密給別人
呢。

  他說那是你笨啊,你不知道女人是最相信直覺的,你又不如我會撒謊,所以
越塗越黑。

  我又問他怎麽知道我不會撒謊,肖斯文卻哈哈大笑,你這德性我不用猜就知
道你們倆要吵架,不聽你們倆吵架我就知道你們吵的什麽。

  我又問這麽懂女人怎麽還還老是失戀,說到這裏肖斯文倒是有臉滄桑,「不
是我糊塗一時,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這樣對我感嘆說。

  2002年的我其實一無所有,衛婕一直對我很好,那種幸福的感覺曾經充
滿過我的心,但是時間一長卻全部消失,只留下虛無。

  那時的我只有大把的青春——於是用於揮霍,永遠不知道珍惜。

  我給徐琴打了電話,問她在幹嗎,她說沒什麽,反問我現在好不好,怎麽聽
起來不高興,我說沒什麽,只是剛剛挨了女朋友的打,累了。

  她說恐怕不是這麽簡單吧,聽你的聲音很不對勁,我說真的沒什麽,我手機
快沒電了,不多說了。

  她說那好,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這麽一個人憋著也不好。

  我說好,那你說地方吧,她說算了,就來我家好了,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我打的到她小區門口的時候,她已經在那裏等了,她打趣的問我怎麽了,我
說沒什麽,真的沒什麽,她說那先到家裏再說吧。

  到了她家,她煮了杯咖啡給我,對我說其實感情的事情很簡單的,你這樣可
愛,肯定是床頭吵架床尾合,女生都會讓著你這樣的男生的。

  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這樣勸我一點用了沒有,我說算了,不要
這樣勸我了,我自己的事情亂得像雞毛,自己都弄不清。

  她說那看起來很復雜了,你說說看,姐姐我在這裏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搖搖頭說,解決不了的,現在只是很懊悔,腦袋裏太亂了,一時間說都不
知道從哪裏說起。

  她說那就從最初說起吧,我說沒有最初,青春會老,感情會舊,愛情會死。

  她笑了,我開始給她講衛婕的事,她忽然打斷,問衛婕在哪裏打工,我說在
酒吧,她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說。

  她又問,那你昨天到底去哪裏了,我不想說,就說現在好亂,讓我靜一靜,
我不是不敢對她說,而是想到昨天就開始陷入一種類似完全絕望的迷茫之中,我
用肘拖著下巴,透過落地玻璃窗看著外面強烈的陽光,覺得有些刺眼。

  我說不說也罷了,說出來太絕望了。

  她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問我們是不是朋友,我說當然是啊,她說是朋友
就把心事講出來吧,再傷痛的回憶都講出來,講出來一切都好了。

  我說我不敢想,她卻把我的手握得更緊了,說你男子漢,沒有什麽過不去的
事情。

  我又想起了在車窗外看到的那一幕,不禁鼻子一酸,哭出聲來。

  她連忙坐過來安慰我,遞給我面紙,說大男人哭什麽,我說如果是你也會哭
的。

  我擦了幾把眼淚,覺得好多了。

  示意她不用遞給我面紙了。

  她卻兀自坐在一邊嘆道,大學裏她也戀愛過,如果有個男生能為她這麽哭,
她也一定會感動的。

  她開了一瓶紅酒,倒在一個高腳杯裏遞給我。

  我一飲而盡,紅酒有些澀,讓我覺得象眼淚。

  她問我好些了嗎,我說好多了。

  她說還是留在這裏吃飯吧。

  我說不用了,她說那你走了以後去哪裏啊,給現在的女朋友道歉嗎?我說不
用了,我再不會回去找她了。

  她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然後說看起來你困了,就在我這裏休息一下吧,看
起來你昨天一晚上沒睡。

  我的確一夜沒睡,這種夜裏我哪裏可能安眠,我在一間小旅館裏輾轉一夜,
居然都小菜,要了兩瓶小二鍋頭。

  飛機上,我沒有哭,酒精催人入眠,但是心痛的感覺卻又如此讓人清醒,只
是希望在衛婕那裏找回那種幸福的感覺,好讓我遺忘痛楚,但是剎那間,我虛構
的美麗世界崩潰了。

  我已經無從解釋衛婕怎麽知道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
是,在離開她以後,我會一無所有。

  徐琴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她說這樣吧,我出去一下,處理一下公務,晚
上才能回來,冰箱裏有些吃的,自己熱了就可以吃的,酒和飲料都是現成的,客
房裏有張大床,困了可以去睡覺。

  如果想一個人靜靜,就在這裏呆著等我回來吧。

  我說好,你先去忙吧。

  她說別太傷心了,這裏很安靜,是個適合想問題的地方,說完就急匆匆下樓
去了。

  我獨自一個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喝著酒,我太累了,沒有酒精的壓力,我卻
在這眼淚的味道裏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發現徐琴一直坐在旁邊,我說不好意思,把沙發睡皺了,她說不要緊,怎麽
這麽見外,又問我吃了沒有,我說不要緊,一點也不餓。

  她說還是吃點東西吧。

  我一進飯廳,發現飯菜已經擺上來了,她說她很不喜歡西餐那種很拘謹的吃
法,還是這樣比較好。

  這時我發現手機已經沒電了,就問她幾點了。

  她看看表說11點了,我說我得回去了,她說你回去幹什麽?今天就在這裏
睡吧。

  客房還是空著的,我說我擔心衛婕,她說有什麽好擔心的,你現在回去還得
吵架,還是彼此都靜一段時間好了。

  我覺得她說得對,就說那今天麻煩你了。

  她又笑我見外,然後說看你睡的,也不記得把空調打開,一身汗很粘吧。

  我說是啊,她說我還有幾件表弟留在這裏的衣服,吃完飯去洗個澡吧,把衣
服換洗上。

  洗完澡換上衣服,她說你去書房裏上會網吧,我也去洗個澡。

  她表弟的那件白色襯衣顯得很不合身,這樣的衣服身高沒有一米八五是很沒
辦法穿出形狀來的,那袖子我簡直可以甩起水袖了實在想不到看起來這麽纖弱的
徐琴居然有個這麽強壯的表弟。

  我上QQ看看,一般這個時候衛婕都應該上班回來了,她很喜歡這個時候上
網,而我自從把電腦賣給王洋以後就很少上網了,很多人給我消息,我都沒看,
一一關掉了,我很奇怪衛婕怎麽不在網上,盡管我在網上也不大會跟她說話,但
是多少有些狐疑,於是到貓撲上看了看帖子,看了幾個感情帖之後,越發覺得不
對,想著給衛婕打個電話問問,手機卻沒電了。

  於是在QQ上留言,首先是說自己不好,現在在網吧給你留言,希望他別生
氣了,有什麽事情都過去就好,明天我就回來。

  剛發完消息就看到徐琴洗完澡進來,問我玩得怎麽樣,我說沒什麽,好久沒
上網了,都不知道幹什麽好,她說那好,到我的臥室來聊會天吧。

  洗完澡的徐琴纖弱的身體在絲制浴衣下多了一種脫俗的美,她反而更漂亮了


  關了電腦,在徐琴的臥室裏,她打開電視問我看什麽臺,我翻了一下盡是肥
皂劇,就說沒什麽好看的,你自己點著看吧,她說那就關了算了。

  她問我現在心情好些沒有,我說還好,只是剛才上網的時候發現衛婕不在,
不知道她幹什麽去了。

  她說你還真是心細啊,一個晚上不上線你就這麽敏感,我說那是當然啊,她
是我女朋友啊。

  徐琴忽然沒說什麽了,好象是想了一下,說這次回來發現一個月多好象經歷
了好多事,變了好多。

  我問她是哪些地方變了,她說比原來會討人喜歡了,再就是感情比我想象得
要豐富了。

  我說我們在火車上才聊這麽一會你就能這麽了解我啊。

  她說那有什麽奇怪的,經常有人從我面前走過,我就能大致猜出他的身世,
有時候還能猜出他失戀過幾次。

  我問她那你看我呢。

  她說你啊,看不出來,雖然話多,但是心裏的話從來都憋著,誰都看不出來
,不過至少算今天應該有兩三次了吧。

  我笑了笑,說你怎麽知道啊。

  她說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她很曖昧的笑了笑。

  我說知道我什麽啊。

  她說知道你很多事情的。

  她忽然有問我有沒有和女生經歷過,我裝糊塗說經歷什麽。

  她卻忽然坐起來伸手搭住我的脖子,我也似乎受到了某種魔力的呼喚,在和
她一起倒在床上狂吻起來。

  到我開始脫衣服的時候她忽然推開我,從床頭櫃裏取出一個避孕套給我,每
次和衛婕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口服的毓婷,這個塑料袋讓我很是郁悶,但是接下
來徐琴那種比衛婕更有女人味的氣息彌補了我的不滿,我似乎在那一刻忘記了與
蘇琳的曖昧和與衛婕的纏綿,而在這種無邊的快樂中,我並不知道令我懊悔的事
情卻正在發生。

  此時的衛婕,正爛醉地躺在一個男人的車裏,我不知道這輛車是一輛黑色的
奔馳S600還是一輛二手的普桑,我只知道被酒精麻醉的衛婕一點也不知道她
的處境。

  她被一個男人得意地橫抱著上了樓,那個男人粗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在
痛苦與麻醉中呻吟著,念著我的名字。

  而我,此刻在曖昧的燈光下,徐琴的聲音讓人迷醉,兩人纏繞著試圖與對方
的身體融為一體,她白皙的皮膚在完美的保養下,象嬰兒一樣白嫩光滑,好象任
何一點擠壓都能擠出水來一般。

  而我的衛婕,她開始感到痛苦,她甚至開始掙紮,她喊著我的名字,身上的
男人,卻置若罔聞。

  此刻,我卻安逸的躺在另一個女人的床上赤裸著身體,窗外輕逸的風撩動起
窗簾的一角,乳白的月光瀉進來,徐琴的胴體上撒滿了銀色的光,象一尊盧浮宮
裏的雕塑。

  衛婕開始反抗,她看見另一個已經發福的男人上來了,看著身旁站著的夥伴
,越來越起勁了,月光撒在他光光的禿頭上,他的眼睛象狼眼睛一樣泛出的寒光
——她已經沒有力量反抗了。

  她無力的躺在床上,哭著穿好衣服,感到下體無比的疼痛,兩個男人坐在客
廳裏穿好衣服,然後假意好言來勸,禿頭給了衛婕一疊錢,放在桌子上,說如果
缺錢以後還可以來找他,衛婕啐了男人一口唾沫,男人卻並不惱,依舊瞇縫著眼
睛很猥瑣的看著他。

  衛婕還是哭,她沒有拿錢,直接下樓去了,眼淚卻撒滿了整個夜晚。

  那天夜裏,衛婕受了多大的苦,我一直不能知道。

  事後不久,我偶爾從老大的一個在健身中心打工的隊友那裏聽到的一些經過


  那個夜裏,我沒做聲,靜靜地聽他講述著校花衛婕的故事,像在聽一個毫不
相幹的人。

  他講了一下,開始嘆氣說,這真是個命苦的女孩子。

  他問我說,你認識趙誌剛吧,我搖搖頭,他卻笑了,說你應該不認識他,但
是當年那窩爛人裏,沒有不認識他的。

  如果不是這個王八蛋,李禿子除了去賓館,有哪個學生姑娘會被他弄上。

  他呷了口二鍋頭,望著天說道,如果只是去騙一個女孩子上床,大概還可以
原諒,這樣的人簡直豬狗不如,我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胸口脹得恨不得自己捅上
一刀。

  我的新朋友沒有註意到我的表情,斷斷續續地說道,那天趙給他打個電話,
說他泡到個妞了,要我去幹,我從來不亂搞著玩意,有老婆呢,他拉我還不就是
那個什麽腰帶的事,你說他這德行我給他帶子我的牌子往哪裏擱。

  我沒去,他就說要找張禿子。

  那姑娘聽說是你們學校有名的美女。

  現在大學生幾個找工作容易,一年學費這麽多,出來做點什麽無所謂,只要
是正當的事,本分就好。

  趙誌剛這小子一直想上她,沒機會啊,那天晚上想起來應該很怪,他電話裏
也自己說遇到奇跡了,那姑娘一個人喝酒,他一下過去,喝著喝著就醉得雲裏霧
裏了,如果是碰到別人,說不定還送到醫院去怎麽的,你說一個姑娘家喝那種龍
舌蘭酒,多烈啊,喝出毛病咋辦。

  那王八蛋還管你這個,雞巴要緊啊,帶回去估計就幹了。

  然後第二天給我講,說中午幹完了晚上就叫了李禿子來,李禿子是個倒藥材
的老板,老粗一個,還管你什麽糟蹋不糟蹋。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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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tc21573 發表於 16-11-2 19:48:14 | 顯示全部樓層
trtc21573 16-11-2 19:48:14

謝謝樓主分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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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zbzbz 發表於 17-5-31 10:32:07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bzbzbz 17-5-31 10:32:07
謝謝大大分享的文章!内容很精彩~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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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9-309 發表於 17-5-31 11:07:28 來自手機 | 顯示全部樓層
A89-309 17-5-31 11:07:28
謝謝大大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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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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