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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我在深圳作鴨子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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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發表於 昨天 12:58 | 顯示全部樓層
ptc077 昨天 12:58 89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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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金豬年,我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了這個我樂並痛苦著的行業。雖然聽也聽習慣了,講也講習慣了,但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我之前從事的行業。說好聽點,叫男公關,說難聽點,也就是鴨子。
   曾經看過一篇寫大學生做鴨子的自傳體文章,在新浪發表了很多字。那篇文章寫的很血腥,讓我感覺自己有必要客觀地描述一下這個很龌龊卻令人好奇的世界。
   聖誕是去年最後一個旺季,我卻悄悄消失在夜色裏,踏上回家的火車,心複雜,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或許,當結束這一切的時候,同時結束的是我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的自我鄙夷。
   不要懷疑我的動機,我幼年父母離異,成績優異的我最後居然與大學本科失之交臂,大專沒讀多久便自動退學,很長時間找不到工作,最後邁入這一行業。我的心路曆程相信一定有人能夠理解。一切都是那麽無助與無奈,我很痛苦。
   希望大家能夠支持我,讓我有繼續寫下去的動力。
  
  
   2004年底,我跟一個朋友一齊踏上去深圳的火車。去往一個傳說中遍地是黃金的新興城市。1979年鄧爺爺在南海邊畫下的圈圈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呢?當時那個心情相信許多第一次去深圳的人都曾經有過。那個激動啊,那個興奮啊。
我在深圳找了整整3個月的工作,一起來的朋友也回去過年了,我卻一點回去的心思都沒有。在家早已經誇下海口,不弄出點名堂絕不回家。之前在讀大學的城市也找過工作,比在深圳更難。深圳的工作其實好找,但是我從小生活的環境以及自己天生的好腦瓜子導致我從小性格冷傲。於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在深圳混了3個月,帶去的1萬6000多塊錢也花了個幹幹淨淨。
   總不能什麽事都不做啊。自打來深圳,天天在公車站台看見夜總會的招聘廣告,有的貼得很猥瑣,有得貼得很囂張的樣子。身無分文的我想到去那裏試試,反正這裏也沒人能認識我,由於提前退學的,以前的同學都還在讀書呢,也沒機會來碰見我。主意已定,便開始打聽這方面的情況。經常打廣告上的電話去試探一點什麽,有些接電話的人說話也直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怎麽怎麽回事。
   打聽了一些情況後總結了一下,
   1,男公關其實就是鴨子。
   2,進場子是要錢的,美其名曰入場費。
   3,場子裏來去自如,絕不強求(這得以後驗證)。
   4,場子裏的客人有很多是香港澳門來的,得會點鳥語。
   5,收入大概在6000-2萬左右(也得進去才知道)。
   ……
   了解了這麽多之後,我也差不多做好思想準備了,我沒有找廣告上的電話,而是上網站找了一家比較大的夜場,姑且叫做明珠夜總會吧,夜總會的名字無非就是這些,希望看的人只是看看作罷,不要深究。
   電話打過去後,那人叫我第二天下午去面試,那哪叫面試啊,就看看你身高長相。基本夠格就把你糊弄近來,能不能弄到錢,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打完電話一晚上沒能閉眼,雖說是有了些思想準備,但是多少要邁出這步並沒想象那麽簡單。
   第二天睡到下午3點多才起床,打了電話約了地方我就出門了。其實就是直接到夜總會去就行了。
   明珠夜總會在一家商場的5,6兩層,上去的電梯裏就我一人,對著電梯裏擦得賊亮的內壁撥弄撥弄頭發,弄弄眼屎,整整衣裳……緊張得跟個什麽似的,對了,像是去相親的。
因爲這個樓總共也就6層,電梯是很慢的那種,過了一會才到了5層。電梯門一開,我哆嗦得邁了出來,右邊是保安的台子,左邊就進了場子。那保安攔了我,問我找誰,我說找楊經理,也就是接電話那人,。保安說等等,打了個電話進去,確認那個楊經理的確約了人,才放了我進去,並給我指了個方向。
   進了場子,頓時音樂聲震得我耳朵難受,本來就緊張。想想那房子隔音還真不錯,這麽大的音響,外面楞沒多大聲音。
   剛進了場子,又有倆人把我攔了,其中一個掏了個本子,說要記我的身份證。我那時緊張啊,也沒多想,把身份證遞了給他。然後把身份證還給我,叫我在這等他。一會,他帶了個小夥子出來,介紹說這就是楊經理。
   姓楊的把我帶到一個小包房,自我介紹說是場子的人事經理。後來我知道,夜場有N多所謂人事經理,都是做了一段時間鴨子,介紹人進來,收了入職的費用拿提成的,有的甚至單獨收一次錢。這也算是一種額外收入吧。
   姓楊的開始面試我了,他簡單大量了我一下,說不錯,你有什麽疑問可以問我。一般面試都是被問,今天改我問他了,有點特別。包房燈光很暗,一時間我也沒那麽緊張了,於是問了很多問題,其實也就無非容易不容易上手,收入怎麽樣之類的問題,現在想想好傻,他當然是往好了回答了。
   問完他向我要1200塊錢入職費,我一愣,之前打聽不是500嗎?我也只準備了500塊錢啊,還是借來的。他說,一般的場子的確收500,但是這裏是大場子,明珠在深圳算數二數三的場子。
我說我錢沒帶夠,他問我帶了多少,我說500塊。他說去問問人事主管,就出去了。我知道他一定是佯裝出去了,回來收我500了事。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回來了,說主管同意了,先交500,其他的日後補齊。
   我掏出錢遞給他,但是我就想,即使是騙我也豁出去了,既然來了,就不怕騙。他收了錢也不看真假就塞兜裏了,然後就要我跟他走。 我們去了另外一個大一點的包房,裏面有個男人已經等著了,姓楊的介紹說這是人事主管,說完就出去了。
   這個主管拿出一張表格,叫我填。我看了一下是入職表,便填了起來,登記了姓名,身份證,崗位讓我填的男公關,寫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整個人突然感覺好冷,但是房間並沒有開空調。然後就讓我簽了字,他接過表看了下,也簽了個名字,叫我晚上帶上3張一寸登記照片和一張身份證複印件過來直接上班。之後說帶我見一個人,我猜多半是個鸨兒。
   看來一切不想是騙局,只不過這一切辦得如此快,讓人多少心有點虛罷了。
   他把我引到另一個包房,這已經是咱三進三出啦,呵呵。裏面坐著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主管對他說這個是新來的,你帶著他。回頭給我介紹說你叫他偉哥,以後跟著他就行。說完也走了。果然是個鸨兒。
   偉哥拉我坐下,重複得自我介紹了一翻,不過拉扯上了這個行業一些常識,最重要的是我第一次聽到了明確的收費標準。前面是包房等級,後面是你能拿到的小費最低標準,酒水另算。
   豪華包,1000塊
   大包,600塊
   中包,500塊
   小包,300塊
   這是顧客點你進包房才能拿到的。偉哥告訴我還有一種方式叫出街,這就涉及到性交易了。如果場子裏是賣笑,出街就是真正在賣身了。可以是顧客走的時候帶出場,也可以是直接在場子外聯係的。出街又分兩種,
   快餐,意思是做完就走,這個是3000塊錢。
   包夜,能收5000塊,兩種都不算額外的小費。
   偉哥接著介紹,這些都是場子的生意,所以場子是要提成的,數額是按20%收。操,跟個人所得稅似的。
   偉哥大概介紹完便讓我晚上再來,說完就送我出了場子。下了電梯,郁郁地往住處走。嗎的,老子真的做了鴨子。
沒想到這麽快就能上班,還真做了鴨子了,呸……
   晚上吃過飯,8點不到我甩了個電話給偉哥,他叫我上樓去21號包房找他。電梯上照樣整整衣裳什麽的,到了5樓一開電梯門,可把我嚇著了。這裏跟下午的樣子區別很大,8個迎賓小姐站了一摞,裏面管這個叫做咨客。
   我也管不了這麽多,直接奔裏面去了,這次沒有人攔我。可是21號包房真的難找,進了裏面跟迷宮似的,這可跟掃黃稽毒增添了不少難度。我在大廳便迷失了方向,望著吧台滾動屏發呆。愣了半天,過來一個小夥子,估摸著是個男公關,於是拉過來一問,他冷漠地跟我指了個方向便走開了。
   找到21號包房,偉哥已經等很久了,見我進來,一邊埋怨我剛到,一邊給我遞來一支煙。我支支吾吾啥也沒說,他拉我坐下,跟我繼續下午的話題,不過這次講的是場子裏的基本人際關係。其實場子裏的人際關係很複雜,一句兩句也講不清楚,他要講的只是一個大概,提示我做事得小心謹慎罷了。
   由於時間緊迫,照片我沒帶,只帶了身份證複印件。我叫偉哥帶我去交了身份證複印件。然後我們走到大廳,一個約莫40歲左右的男人找了他,我們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他們一陣耳語,其實那哪叫耳語,音樂聲震耳欲聾,耳語也是喊出來的,不過我還是沒能聽太清楚。大概知道這個男人也是剛過來的男公關,可能是在彙報工作吧,呵呵。我也沒心思聽他們講什麽,只是默默笑這個男人,原來40出頭的男人也會來做這行。後來才知道3,40歲左右的男人更受歡迎,這是後話。
那男人過了一會就走了,又過來一小夥子,後來知道他是昨天剛過來的。一過來就說,偉哥,紅包袋子買來了。偉哥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塑料袋子,裏面抽出一摞紅色的紙包包,笑著喊,你咋一下買這麽多咧?一個就夠了嘛!然後那小子從兜裏掏出一把紅色鈔票,遞給偉哥,偉哥數數的時候我也跟著數了一下,3000塊錢。偉哥數完又從自己包裏數出800塊錢,湊了3800封進了紅包,讓那小子交給李哥。第2天我知道了這位李哥就是男公關部的老大,還真夠複雜的。
   偉哥忙完之後交代我,明天得弄點錢,封個紅包給李哥,順便去買兩身漂亮衣裳。我問得多少啊,他說起碼得3000吧。之前我已經覺察到自己又得放血了,這可不?敷衍地答應了一下。他似乎看出我有難處,跟我說,這紅包必須得封的,不然哪來的機會?說不論如何,明天得湊到這筆錢。
   當時我想,我大不了不要這之前交的500塊錢了還不行嗎?再弄3000?這不是要我命嗎?那500已經是借來的了……
偉哥說完這些,仔細打量打量我,說這身行頭不行啊,今天就別上班了,明天把衣裳買了再來吧,於是把我的打發走了。走之錢還不忘交代,明天下午之前弄到錢給我電話,我帶你去買幾身衣裳……
   回到住處根本睡不著,這怎麽回事啊?不知不覺還沒開工就得先欠上4200塊錢的債是咋地?入職費1200交了500也是借的,明天還得再借3000,一起到了第3天我才能知道自己其實欠了5200!躺在床上郁悶得不行,到底還能找誰借到錢呢?
的確不是很想繼續這荒唐的事情,但是想到其實即使欠了4200也不過是出兩回街就能還上的事情,還是有些放不下。可能人都有這樣的心理吧,總覺得事情還有希望的同時,已經陷得比較深了……
我用了一個晚上想盡了一切辦法,終於還是借到了3000塊錢,得罪了許多人,辦法的確也不厚道。
   第2天下午3點,我給偉哥通了電話,他叫我到東門茂業百貨門口等他。我以爲是在茂業買衣服呢,心裏總算有點塌實,我這人有點毛病,太過於低檔次的衣服穿著別扭。可是,在茂業買完衣服還有錢封紅包嗎?哎,也別想那麽多,等他來先。我很快就到了茂業,打電話告訴他,一會兒他也到了。
   偉哥一到就問我弄到了多少錢,我說3000。他想了想抱怨說,怎麽才這麽點?先用著吧,說完把我帶出了茂業,向東門步行街走去。輪到我郁悶了,敢情不是在茂業啊?
   其實在步行街買點衣服我還能接受,沒想到到了步行街他一點停步的意思都沒有,徑直把我帶到了新白馬。在深圳混過的人都知道白馬是個批發市場,盡賣些便宜東西或者假冒的東西。
   邊走還邊給我講解著公關得穿些什麽類型的衣服。講了一大堆,其實我總結起來就是低檔的仿冒時裝樣式的衣服。我這人穿衣服講究,但是時裝太貴,以前也沒穿過,現在馬上得弄一聲仿冒的時裝穿上實在是別扭,心裏還沒多接受。
   一下午下來,買了一套衣服鞋,總共才花去150塊。心想這小子行啊,夠小氣的。
   買完天都黑了,昨天晚上他拐彎抹角地說過得巴結巴結上面,時而請吃點飯,塞包好煙什麽的,我多少算是記下了。於是我提議請他去吃頓飯,他“爽快”地答應了。不過還好他這回不黑,帶我去了一家一般般的餐館,吃了個火鍋點了2瓶啤酒,才花了50塊不到。接著他就回夜總會了,叫我回家把衣服換上去上班。
   最後還不忘提醒我把剩下的錢帶上,後來不明白是不放心還是咋的,叫我把剩下的錢數給他。我掏出來數了數,還剩下2800塊,他抽了去,說,我再給你補1000,湊個3800,晚上把紅包送了。我就在想,這夥計咋這麽喜歡3800這個數字呢?偉哥是哈爾濱人,可能是那兒啥風俗吧,也懶得管。
後來我有一個很有趣的發現,男公關這行從業人員真還不少,不過有趣的是這裏面估摸怎麽也有80%是北方人,這其中又有80%是東北人,這其中又有80%是哈爾濱的。呵呵,數據不準確,謹供參考,一笑了之。
   不過說句實話,這個行業北方男人的確吃香許多,特別是東北那疙瘩的。人高馬大,熱情好客,說起話來帶那麽點鄉音又顯得那麽甜,很是受富婆喜歡啊,而富婆正是最大的消費群。款姐可能不是非東北男孩子不可,但是我們這些個南方男孩子也並沒占到任何優勢。
   尤其是在出街這一塊上,東北的男孩子可以說是絕對優勢。收入也就高得多了。我好歹也有一米八幾的身高,甚至比多數東北男孩子還高,但是就是不顯壯,沒辦法。真不知道那些比我跟瘦小的南方男孩子在這行怎麽生存。
  
   很多人把鴨子想象的很簡單,無非就跟妓女一樣,躺在床上只管挺拔著男人那話兒就完事了,實在不行吃幾顆性藥或者噴點這藥那藥的也就擺平了。其實鴨子比雞難做得多。
   細心的人讀到這裏請跟我一起分析一下女性在這個上面的消費心理。這不是賣弄什麽,所有跟我一樣的人都琢磨過,這個行業之所以存在,一定有他的合理性,不是嗎?
   1,女人有性需求的時候,找個男人陪要比男人找女人簡單得多,只要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想要勾引個把男人簡直易如反掌。不是有句話嗎?男追女,隔層牆,女追男,隔層紗嗎?於是,來消費的女人一定沒什麽姿色。
   2,女人一般比男人能忍,要是都出來找鴨子了,那性欲一定是不可估量的大。
回到住處把剛買的衣服通通換上,鏡子裏的人我已不再認識,我一度覺得無比俗氣的衣裳穿在了自己身上,那滋味簡直不是幾行漢字所能形容的。7點40的時候我到了明珠樓下,給偉哥打了個電話,他喊我上去。
   這次在電梯裏我卻不敢照鏡子了,我怕把惡心的情緒帶到場子裏。咨客們已經站好了位置,那可是一群美女,或許我不來這行,這輩子也見不到如此漂亮的女人,少年的血氣方剛讓我情不自禁地在下面支起了個小帳篷。不是小弟沒見過世面,是那些美女實在貌若天仙啊。怪不得把這些女人叫做墮落的天使呢!有人說咨客是單純的職業,可是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夜場哪有什麽職業劃分,有的只是性別的劃分罷了。可以說這個職業裏有單純的女人存在,但是絕對不能說這個職業的存在是單純的。
   前一天來的時候心情不同,沒太注意到這群美女,今天可開了眼,心想以後每天都能看到這幫美女,偷偷捂嘴一笑。然後就尋著走道進了場子,找到偉哥。
   偉哥見了我,怪怪地笑了笑調侃似的問我,如何,穿這身行頭效果不錯吧!我應付的點點頭,心裏不知道呸了多少下。
   偉哥說,走,帶你去見見上頭,我知道他說的是李哥。轉了很多道迷宮,到了一見包間,一個人妖似的男人奇怪地打量著我。偉哥跟他介紹說,這個是新跟我的,這是一點小意思,拿著買煙抽。說著把一紅包遞了過去,李哥捏了捏紅包就塞包裏了。說來也怪,這裏稍微上頭點的人都夾著一大哥大包,呵呵,我也不知道那包學名叫什麽,反正我記得從前是裝大哥大用的。裝B裝到家了。
   這個過程我關心的是偉哥不是說讓我親自遞紅包嗎?他說幫我墊的1000到底裝進去沒有呢?我總不能平白欠他1000塊錢吧。後來我一無聊就回想那紅包的厚度,我想,大概也就3000左右吧,可能連3000都不到。其實仔細想我早就猜到怎麽也就這麽回事,但是心裏還是有些別扭,不過時間長了,倒也沒想什麽了。
遞了紅包偉哥就帶我出來了,然後在大廳找了個角落,給我一根煙說,你是新來的,坐台肯定不好做,一般新來的先出街,快餐3000塊一次,錢是直接給你的,回場子得交上面600塊錢。我說出街就出街吧。心裏其實還想著敢情我賣了身上的肉還得分出這麽多給你們啊,這地方吃閑飯的似乎更來錢。後來想想中了500萬彩票不是還得交100萬的稅錢嗎?不過這個多少也算是血汗錢吧。
   我正想著,偉哥接了一電話,收了線就說,走,這正好有一單活兒,帶你去瞅瞅。說完拉著我就走了。
   路上我一直回味著偉哥說的話,今天我敢情終於聽到坐台這詞用在男人身上了,原來都是一回事啊,其實不是我不明白,是一時糊塗。時不時我也問偉哥一些問題,比如咱不怎麽回喝酒,咋陪客人呢之類他看似很低能的問題,其實我也知道那酒都是兌了調味酒的,根本不容易醉,也是一時糊塗。
   深圳的城市夜景還蠻值得一看的,夜生活剛剛開始,街道上熱鬧無比,不過看到更多的還是穿著入時的男男女女乘著單車在人群中穿梭,後來我知道這些人都是在趕場子的男女公關。不得不說一下這裏的一道風景,單車,許多潮汕或者客家的農村男人踏著單車在街上攬活兒。所謂公關趕場子也就幾步路,13塊錢的的士起步怎麽說還是有些貴了,於是單車的生存空間就很大,一般收5塊左右就能把你帶到地方。
場子外面有專門的人聯係出街的業務,說的淺顯點就是拉皮條的,在那兒咱得叫人經理。
   出活兒的地方就在明珠不遠的一家三星級酒店,偉哥把我帶了過去讓我在大廳等著後就和另外一人出去了,不一會,他又帶了一個男人過來,叫我跟著這個大哥上去。我開始還愣了一下,敢情第一次上班就有活兒了?這錢來的的確簡單。
   那個男人聽口音也是哈爾濱的,後來我知道這人是專門給偉哥找活兒的,叫水哥。帶我直接上了電梯,按了一下23層,這富婆真會選樓層。電梯裏,水哥問我是不是新手,我點頭。他簡單的教我怎麽嘴巴甜啊什麽的小竅門,我開始無比緊張。不知道怎麽,我突然問水哥,我得怎麽稱呼她啊?水哥說,就叫靓女呗,或者叫姐也行。
   23層很快就到了。出了電梯,他找到了“靓女”的房間,小心翼翼地輕輕敲門,裏面傳來更小心翼翼的聲音,門沒鎖,於是我們這就進去了。我見他們都這麽小心翼翼的,也就只好小心翼翼地跟著。可我怎麽也得看看人家啊。這一看不得了,叫靓女我恐怕是出不了口,叫姐吧,我怕我得喊她奶奶了,正猶豫呢,那女人先說話了,這個瘦了點。汗,我還沒叫出口,她先把我給否了。
   水哥很抱歉似的說,不好意思,我再給您找一個試試,說完把我拉出門外,又是小心翼翼地鞠了個躬退身出來並把門輕輕帶上了。
   走到電梯間,水哥笑了笑說,回去鍛煉一下,那個富婆可能怕你滿足不了她。我也笑了,說,那行。
這就是我第一天上班的經曆,下了樓,我對著偉哥聳了聳肩膀,他無奈地一笑,說,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我點點頭就走了,後面還在叮囑,別忘了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哦……
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出生在南方一個小鎮上一家大型國家重工企業。父母社會地位也算很不錯,但是因爲感情不合,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本來我對這個事情是沒多大的印象,但是他們離婚之後的瓜葛似乎有點多了,讓我對這個本來就不完整的家庭失去了最後的依戀。
   隨著叛逆心理的産生,我對家庭慢慢失去了信心,一心想著遠走高飛。小弟從小成績不錯,也順利考上了重點高中。但是一直以來跟老師處不好關係的我在高中吃了大虧,甚至難以完成學業。果然在高考中嚴重失利,落到只能讀個大專的悲慘結局。
   到了大學,接觸網絡的時間越來越多,殘酷的現實世界讓我開始逃避的同時,我陷入了網絡中的虛擬世界。後來因爲成績跟不上,受不了老師談話,最後選擇了自動退學。
   踏入社會之後卻一直找不到合適自己的位置,慢慢走上歧途。
  
   我是個清高的人,本來與這個行業可以說是兩道平行線,不可能相交的,甚至我都覺得自己即使哪天發了財,夜場也不會是我休閑的場所。我覺得那裏充滿了俗不可耐的銅臭味,爲我所鄙夷。
   可是世事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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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ptc077 發表於 昨天 13:02 | 顯示全部樓層
ptc077 昨天 13:02
回家以後發現自己已經有很嚴重的抑郁症傾向了,極度的自閉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我怕哪天再也支撐不下自己無助的身軀。
第一天上班的經曆重複重複地上演了一個多月,我沒被任何一個富婆瞧上眼,理由無一例外全是嫌我太瘦了。也的確是這樣,我183cm的身高才70公斤不到,來深圳4個月了,吃得也不怎麽好,估計還得輕點兒。看來我的首要任務是增加體重了,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光靠每天鍛煉一下在體重上有個突破幾乎不可能,上了一個月班,一分錢沒弄著,吃飯,住房,抽煙一個月怎麽也得2000塊往上走。得想辦法改善下夥食啊。
   此時次刻,我的毛負債已經達到7000塊錢了,心裏多少有些絕望了,甚至開始想,只要能接到一單活兒,我拿了錢就跑路,盡量減少些損失。雖然這麽想,但是我還是在思量著怎麽可以有效地快速增加自己的體重。
  
   後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找個飯館打工,白天在飯館包吃就行,晚上去夜總會上班,絕對不會有沖突。看看吧,老子那時候已經變得很下賤了,剛來深圳那會兒,飯館的工作我是絕對不屑去做的,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硬著頭皮就一家飯店一家飯店去打聽。
   運氣一旦壞起來是跟著來的,很不幸的是,飯館一聽說我只打白天工,都不樂意。哪怕我說只要管飯就行,一分錢都不要,住的地方也不麻煩,別人還是不幹。也不知道他們是猜出我只幹白天是爲什麽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就這樣跑了一個禮拜,仍然是毫無結果。
   一切事情對我都是這樣不容樂觀,我似乎陷入一個泥潭,想抽身也難,先一下陷進去只求一死也難,就這樣慢慢陷著,痛苦萬分。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家面館接納了我。面館本身就是兩班倒24小時營業,白班是早上8點到晚上7點11個小時,晚班是晚上7點到次日8點13個小時。白班雖然時間上短了2個小時,但是卻很繁重,我只做白班老板仿佛還很高興似的。這裏給我每個月發700塊錢,但是他們是接班管飯,交班沒飯,也就是說白班只有早餐跟午餐兩頓。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飯管夠就行,於是就答應了下來,我的任務是收拾餐具,也算是最輕松的活兒了。
   那時候甚至沒有想到以後每天睡覺的時間只有淩晨2點到7點5個小時,更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小小的開心。忘記說了,我在夜場的工作時間是晚上9點到次日淩晨2點,沒有活兒一般晚上12點之前就回去了,我就是屬於一直沒活兒的可憐蟲,每天11點多回住處眼巴巴望著手機到2點再慢慢入睡。
或許人的雙重性在我身上表現的尤其明顯,我很快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白天在面館打工,晚上照常去明珠夜總會報到,日子過的倒相安無事。
   有了面館的工作,吃飯的時候再也不用掐著兜裏的錢吃了,卯上勁拼了命吃。後來我甚至發現了這樣的一個好處,早飯跟中午飯使勁吃沒事,晚飯得自己花錢啊,於是吃的少,不用擔心晚上萬一有活兒也因爲肚子漲到沒勁,呵呵。
  
   命運並沒有好轉到哪去,我還在繼續負債,繼續等待。繼續負債是因爲房子得交租,更要命的是在夜場裏沒活兒但是時不時還要給上面遞兩包好煙啊,自己抽著4塊的白沙,塞別人的最次也得是40塊的小熊貓啊。繼續等待是因爲我的體重增加的實在緩慢,照樣還是沒人能看上我苗條的身材。
   好在有了面館的工作讓我覺得日子好過多了,一天一天晃晃就過去了。
說句實話,那個時候對第一個客人的到來已經是無比期待了,我才不管對手是不是好看,有時候甚至覺得一個半月都沒開工對我簡直是奇大的侮辱。這樣的心理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到明珠夜總會正兒八經的確是有一個半月了,小弟一個活兒也沒有,偉哥是不可能讓我回場子坐台的,因爲坐台雖然看似輕松,錢也掙得少,其實壓力大得多,有時候會因爲一句話惹怒了富婆不僅拿不到錢,還有可能被老板罰錢甚至辭退。
   偉哥偶爾也發發好心安慰安慰我,說,小子別急,我帶過的孩子裏還有半年才開工的呢,堅持一下就好了。我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成爲半年才能開工的小子,可能這就是南方的男孩子在夜場所必須面對的現實吧。除非你特別優秀,別人都情願點東北的孩子。
   有時候看著水哥把一些比自己難看得多的男孩子順利領進富婆的房間,我都會無名地傷感,難道自己連他們都不如嗎?不可能!每到這個時候偉哥都會半開玩笑說,你以爲他們進去很爽啊?你以爲那些富婆很容易滿足嗎?跟她們搞不是搞小女生,簡直就是在0.7mm的自動鉛筆裏放一根0.5mm的鉛筆芯……
   我一直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打從自己有過性經曆之後,我一直認爲自己是強中之強,曾經在一次做愛的過程中把身下的女孩子搞到三起三落。我想,富婆再怎麽樣,滿足一次應該不會太難吧。
   雖然有過性,我卻一直沒有愛過一個人。那是剛進大學沒多久,雖然我很少去到教室,一般都躲在宿舍玩網遊,但是還是引起了某個女生的關注。可能我對自己的評價有些牽強,但是我的確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學問上可以說是博學之人,什麽都能懂那麽多。可是我卻對這個女生一點興趣都沒有,或許是我心中還暗暗牽掛著曾經的某個人,或許這個女生的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是我們院的團支部書記,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她爲什麽如此迷戀我這個在學校一言不發,成天躲在宿舍的人。2004年歐錦賽,我們一幫兄弟7,8個經常去賓館開上一間套房一起看比賽,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是荷蘭與捷克的比賽。那天她和另外一個女生也跟著去了。看完比賽有的在客廳打撲克,有的回房睡覺了。套房都是2個臥室嘛,一間男生用,一間女生用,她把我叫到了她們的臥室,說是談談心,我甚至沒有意識到另一個女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這裏。
   那一夜她跟我講了很多,我什麽也不記得,只知道她時而含著淚,時而瘋狂的笑著,再就是只記得那一夜之後,我成長爲了一個男人。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這是她第一次。床上沒有血跡,我什麽都不能肯定,我只知道自己的確是第一次。
   我依舊沒有對她産生好感,依舊對她沒有任何承諾。可是她依舊對我戀戀不舍,依舊爲我寬衣解帶。我甚至連出去開房的錢都沒有出過,這或許讓我有了自己有做小白臉天賦的幻想吧。
   來深圳的時候我並沒有告訴她,如今我在做什麽我更沒有告訴她,她只是經常在我的QQ上留言,她只是說,如果到嫁人的年齡還是不能打動我,才會考慮別的男人。我說,你現在已經可以嫁人了,你還是考慮別的男人吧。她說,不,我等到28歲。
我依然是白天在面館上班,晚上去夜總會報道,這樣的日子仿佛永無休止地讓我度過了幾乎整整半年。這半年裏,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植物人,也開始慢慢懷疑自己。每天一大早去面館帶上一副面具,晚上又得換上另一副面具,之所以都是面具是因爲這兩見事情都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都說深圳充滿這機遇,我已不再相信所謂的機遇。這半年裏我一直在負債,往日的朋友已經成了我的提款機,每個月都至少得借上1000塊錢來貼補著過日子。人逐漸在麻木著,已經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一個偶然的機會,聽說有個曾經低我兩屆的同學在珠海,我也顧不得什麽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他說他在珠海帶小姐,我知道帶小姐是什麽意思,就是組織賣淫。我問他帶了幾個,他說一個,我當時就納悶了,一個能掙錢嗎?後來我才知道,這世界上男人還有一種特殊生存的方式。那個跟著他的小姐其實就是他的女朋友,他帶著女朋友一起到了珠海,然後把她送到夜總會。具體怎麽操作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但是至少我明白這是不可思議的。
那個同學告訴我說像他這樣的人很多,沒必要希奇,更是建議我去網上蒙一小姑娘,然後帶到珠海。我無語。雖然後來我的確看到像他那樣的情況實際上很普遍,但是我還是沒有那樣做,我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我認爲再怎麽賤,也得靠自己吃飯。多數人認爲做鴨子也是靠別人吃飯呀,我必須要糾正,你可以說做鴨子是靠臉蛋吃飯,靠下半身吃飯,但是絕對不能說是靠別人吃飯,因爲做鴨子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如果硬要這麽說,那每個行業都是靠別人吃飯的呢,商人靠顧客吃飯,醫生靠病人吃飯,老師靠學生吃飯……
   任何事物,只要存在的,便是合理的。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一切轉機發生在一次轉場。
   呆在夜總會半死不活也有半年了,看著一撥撥人來了就走,索性我算是堅持下來了。雖然沒開一單,偉哥也看著我心煩,但是他不用給我開工錢,無所謂的事情。
   2005年夏天的深圳顯得格外燥熱。在南方沿海呆過的人都知道,即使白天再熱,晚上也熱不到哪去,即使白天再冷,晚上也冷不到哪去。所以晚上是個很適合出來玩的時間,這恐怕也是南方夜生活之所以發達的原因吧。
   就在這個夏天,我的生活迎來了轉機。深圳偶爾會對娛樂場所進行排查,正好這次趕上東門片區,羅湖大部分娛樂場所都得應付著啊。但是偉哥他們做這行不能沒錢賺啊,有吸粉的,有包二奶的,有結可婚抱孩子的,錢得照樣花出去就得照樣掙進來不是?最重要的是,業務不常聯係就生了。
   那次我們轉到了另外一家場子,暫且叫做富豪夜總會吧。富豪很明珠可以說不是一個風格的,於是機會可能對我來說會多一點吧。明珠的消費群體一般都是中年往上走,而富豪,仿佛就是個年輕人的世界,並且富豪是獨樓獨院的。一樓整個是演藝吧場,只有周圍有幾個小包房,98跟豪華包都在樓上。一進富豪,整個氣氛就被帶動起來了,全場所有人都跟著台上的演員一起瘋狂著。而明珠的舞台就小得多,雖然常有大腕兒助場,但是氣氛卻HIGH不起來。有時候,舞台的氣氛是不需要大腕兒的。
   轉場的第一天,水哥就弄到一單活兒,其實轉場是經常有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像偉哥這樣的人,想上哪就可以上哪,他們有著豐厚的客戶資源。只是碰巧的是,我入行半年一直沒趕上轉場這樣的事情。可能上半年的淡季比較長吧,這只是我的猜想,從春節前就開始淡下來,開過年事業上的事情比較多,氣候也不怎麽適合玩。一入夏就不一樣了,能夠旺到聖誕結束後甚至到農曆小年之前。
   水哥帶我進了一個包房,這個包房小的可以,在一個轉角處的旮旯裏,一個長條沙發估摸只能坐下4個人左右。一個女人大概37,8歲的樣子坐在沙發的正中間磕著瓜子,偉哥跟另一個也得叫啥哥的男人分坐兩邊。
說老實話,雖然聽說過有40歲以下的女人來找鴨子,但是這還是小弟頭次碰上。怎麽說也像個商品擺那讓人看了半年,但是這次居然有了跟第一次上班時的緊張。兩眼看著這個應該稱爲少婦的女人,說不上美,但是絕對稱得上豔,居然有了生理反應。
   那女人頭向我的方向轉了幾次,卻半天也沒擡頭看我,也沒說一句話。水哥用肘拐了拐我說,叫麗姐。我這才緩緩神,低聲叫了一聲麗姐。麗姐方擡起了頭,對我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對偉哥笑笑說,瘦了點。偉哥邊賠著笑,邊對著水哥擺擺手,水哥便準備領著我出去了。每個都說我瘦了,偉哥跟水哥其實都聽習慣了,但是無奈得對得起我每隔幾天就送去的煙啊,多少得拉我出來遛遛。
   其實我早就沒剛來的時候瘦了,估計怎麽也應該有75公斤了,可我這人不顯胖。就在我即要退到門外的時候,麗姐突然說,就他吧,別換了。水哥居然在門口愣住了,可不是嗎?我也愣住了,估計偉哥在沙發上也得愣上一會。可總算把我給銷出去了一回吧,呵呵。過了好一會兒,麗姐依然滿不在乎樣的嗑著瓜子,偉哥先緩過神來,把我叫了過去讓我坐下。水哥笑笑,鞠了個躬說,麗姐玩好。然後退出門外把門合上。
   說起來我入行也有半年了,可是根本沒有坐過台,這我可應付不了,只是呆呆地在那坐著。偉哥和那另外一個什麽哥也沒當我存在一樣,P顛P顛地哄著香豔的麗姐。他們喝著XO,玩著骰盅,我則呆坐在那看著滿牆的液晶電視。深圳的夜總會包房裏的電視牆中間掛著一個大概有48寸左右的液晶電視,左右還分別豎著掛倆小的大約是17存的液晶電視,這個包房很小,乍一看過去就像滿牆的電視。
   其實我也沒有一直盯著電視看,電視裏泳裝的妹妹實際遠沒有面前這位麗姐對我有誘惑力,放在平時,我自己掏錢玩這樣一個少婦也會覺得值,因爲妓女遠沒有如她般成熟的氣質。麗姐仿佛也沒多大心思做太多停留,玩得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也在偷偷看我。
   又尴尬了好一會,麗姐問那什麽哥,這個是新來的?那什麽哥指指偉哥,偉哥忙說,是啊,剛來不久,不懂事。麗姐低下頭嘀咕,沒事,咱就玩到這吧,這小子我帶走。說完拍拍那什麽哥,那什麽哥馬上起身到門口把服務員叫了進來。
   服務員拿著一個裝幀豪華的本子進來,打開擺在麗姐面前,清爽地說總共1840塊,謝謝。天啊,爲了叫一個外賣的鴨子,一開始先花掉1840,這點酒水也真夠貴的。麗姐從背後找到一個時尚的包包,從裏面掏出一個錢夾子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金光閃閃的中國銀行信用卡片用拿著皮夾的手夾著,然後又從皮夾裏抽出一張50元的鈔票跟卡片一起放在打開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服務員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麗姐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就回來了,還是那個本子,打開呈在麗姐面前。麗姐拿回自己的信用卡,然後拿出支筆在銀聯的回執單上簽上名字,一切動作是那麽熟練,優雅。服務員撕下回執副聯遞回給麗姐,照樣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偉哥跟那什麽哥也起身給麗姐打了聲招呼退下了,無非就是好好玩啊,玩好點啊什麽的。偉哥還不忘笑得對著我故意大聲說,小子,聽話點。這種笑讓我毛骨悚然。
見偉哥他們出去了,麗姐走到我面前,擡頭看著我。操,她這是幹什麽?不會是玩現場吧,別嚇到我。我當然是緊張得不得了,只是無意中低頭看見那白皙的胸脯,不那麽大,甚至有些下垂,但是仿佛正是這樣讓人興奮不已。我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我能感覺自己的臉前所未有的燙。
   麗姐仿佛看見了我的窘態,笑了笑,轉身說,挺高的嘛,跟我走吧。說完帶我出了門去,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再次鞠躬,目送著我們離開。
   我什麽話也沒說,繼續紅著那張臉,緊緊地跟著麗姐。大廳的喧鬧我仿佛一點也感覺不到,麗姐仿佛也一點也沒感覺到。我們徑直沒多久邊來到了室外停車場,麗姐在一輛墨藍色BMW Z4面前聽了下來。上去吧,麗姐讓我到另外一邊上車。我很快到了另一邊,伸手就去拉門,可是怎麽也拉不開。麗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掏出鑰匙,滴滴一聲響後說,再開試試。窘迫的我感到更加窘迫了,真恨不得腳下有個地縫讓我鑽進去,這不是耍我嗎?
   麗姐照樣是那麽優雅的鑽進了駕駛座,我慢慢吞吞地打開車門,踏進去坐了下來,拘束得厲害。麗姐突然很善解人意似的問,生氣啦?呵呵,別嘛!話說得一點都不嗲,卻讓我混身雞皮疙瘩。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行駛上了深南大道,當年剛到深圳的時候,正是在這條壯觀的大路上,我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在這裏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每每走到這條路上,我總是情不自禁要感歎命運的弄人。
   一路上麗姐跟我沒有說半句話,我也沒有出聲,就這樣任空氣凝固著。我只是希望車永遠也不要停下來,因爲我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我甚至異常害怕。
   真的,之前半年我都沒有想象過這一天到來應該怎麽應付,估計比大姑娘出嫁還難受吧,我甚至連TT這樣重要的東西都沒有想到過,到底該我準備,還是什麽?跟一個陌生的女人該怎麽調情?……操,爲什麽這麽多問題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瘋啦。
   車終歸是要停下來的,我還在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車已經緩緩駛進了竹子林東方銀座的停車場。稀裏糊塗就跟著麗姐下了車,從停車場直接進到了酒店。
   房間是麗姐事先訂好的,她並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說,陪我去喝杯飲料吧。我傻傻地點點頭,只管跟著她走,我根本已經看不見周圍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人是懵的。
   我不知道這裏是清吧還是咖啡廳,她點了一杯木瓜汁,給我點了一杯熱巧克力。呵呵,他還是蠻細心的,木瓜應該是滋補的東西,曾經有個朋友天天在家炖木瓜湯,說是可以豐胸,哈哈,而據說巧克力是增進性欲的飲料。不過我的性欲仿佛不需要在增進了,即使我知道自己很緊張,但是這樣一個少婦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不産生感覺,再說,我來深圳後應該還沒有搞過女人。
   時間過得格外慢,我有點受不了了,杯中的巧克力已經快要涼掉看得出已經變得粘稠。麗姐總算喝好了,付了帳說,咱上樓吧。
   聽到麗姐這麽一說,我又覺得時間過得有點忒快了,剛到電梯間,電梯門就開了。高速的電梯很快就把我們送到了9層,天啦,我還沒準備好啦。
電梯在9層下完人就只剩下我跟麗姐了,氣氛又開始尴尬起來,我有點懷疑,這個麗姐難不成也是第一次找鴨子?剛在夜總會看樣子不像啊。電梯繼續上到17樓停下來,麗姐一聲不響地邁出電梯,我還是繼續跟著,很快就到了她的房間。
   進了房間,插上房卡,麗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便去了衛生間,沒有管我。這是一間大床單房,我在在門庭有點無所適從,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打開電視看起來。歇眼看了看她在夜總會從背後摸出來的包包,呵呵,房間的燈光很明亮,我終於看清楚了包包上的兩個背向的開口半圓,拼寫出來應該Channel。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看見香奈兒的時裝包吧,我不是土包子,只是這種品牌不是僅僅不是土包子就能輕易看到的。
   麗姐從衛生間出來,在門庭的衣櫃裏拿出一件浴袍又鑽進了衛生間,居然洗起澡來。我只好拿著電視遙控掰來掰去,電視節目多好看也不重要了,我滿腦子裏都在想等下該怎麽進行下去,我恨不得現在臨陣逃跑算了。
   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了,一陣沐浴後的香氣撲鼻而來。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味啊。
麗姐披著浴袍走了出來,邊擦著頭發邊說,你也去洗洗吧。我哦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起身,其實我是連洗澡該是個什麽程序都忘記了。見我坐著還沒動,麗姐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看看電視,又看看我,說,帥哥,電視很好看嗎?我稍愣了一下,居然說,是啊。其實我連電視裏到底放的什麽節目也說不清楚。
那個同學告訴我說像他這樣的人很多,沒必要希奇,更是建議我去網上蒙一小姑娘,然後帶到珠海。我無語。雖然後來我的確看到像他那樣的情況實際上很普遍,但是我還是沒有那樣做,我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我認爲再怎麽賤,也得靠自己吃飯。多數人認爲做鴨子也是靠別人吃飯呀,我必須要糾正,你可以說做鴨子是靠臉蛋吃飯,靠下半身吃飯,但是絕對不能說是靠別人吃飯,因爲做鴨子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如果硬要這麽說,那每個行業都是靠別人吃飯的呢,商人靠顧客吃飯,醫生靠病人吃飯,老師靠學生吃飯……
   任何事物,只要存在的,便是合理的。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一切轉機發生在一次轉場。
   呆在夜總會半死不活也有半年了,看著一撥撥人來了就走,索性我算是堅持下來了。雖然沒開一單,偉哥也看著我心煩,但是他不用給我開工錢,無所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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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ptc077 發表於 昨天 13:06 | 顯示全部樓層
ptc077 昨天 13:06
  2005年夏天的深圳顯得格外燥熱。在南方沿海呆過的人都知道,即使白天再熱,晚上也熱不到哪去,即使白天再冷,晚上也冷不到哪去。所以晚上是個很適合出來玩的時間,這恐怕也是南方夜生活之所以發達的原因吧。
   就在這個夏天,我的生活迎來了轉機。深圳偶爾會對娛樂場所進行排查,正好這次趕上東門片區,羅湖大部分娛樂場所都得應付著啊。但是偉哥他們做這行不能沒錢賺啊,有吸粉的,有包二奶的,有結可婚抱孩子的,錢得照樣花出去就得照樣掙進來不是?最重要的是,業務不常聯係就生了。
   那次我們轉到了另外一家場子,暫且叫做富豪夜總會吧。富豪很明珠可以說不是一個風格的,於是機會可能對我來說會多一點吧。明珠的消費群體一般都是中年往上走,而富豪,仿佛就是個年輕人的世界,並且富豪是獨樓獨院的。一樓整個是演藝吧場,只有周圍有幾個小包房,98跟豪華包都在樓上。一進富豪,整個氣氛就被帶動起來了,全場所有人都跟著台上的演員一起瘋狂著。而明珠的舞台就小得多,雖然常有大腕兒助場,但是氣氛卻HIGH不起來。有時候,舞台的氣氛是不需要大腕兒的。
   轉場的第一天,水哥就弄到一單活兒,其實轉場是經常有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像偉哥這樣的人,想上哪就可以上哪,他們有著豐厚的客戶資源。只是碰巧的是,我入行半年一直沒趕上轉場這樣的事情。可能上半年的淡季比較長吧,這只是我的猜想,從春節前就開始淡下來,開過年事業上的事情比較多,氣候也不怎麽適合玩。一入夏就不一樣了,能夠旺到聖誕結束後甚至到農曆小年之前。
   水哥帶我進了一個包房,這個包房小的可以,在一個轉角處的旮旯裏,一個長條沙發估摸只能坐下4個人左右。一個女人大概37,8歲的樣子坐在沙發的正中間磕著瓜子,偉哥跟另一個也得叫啥哥的男人分坐兩邊。
說老實話,雖然聽說過有40歲以下的女人來找鴨子,但是這還是小弟頭次碰上。怎麽說也像個商品擺那讓人看了半年,但是這次居然有了跟第一次上班時的緊張。兩眼看著這個應該稱爲少婦的女人,說不上美,但是絕對稱得上豔,居然有了生理反應。
   那女人頭向我的方向轉了幾次,卻半天也沒擡頭看我,也沒說一句話。水哥用肘拐了拐我說,叫麗姐。我這才緩緩神,低聲叫了一聲麗姐。麗姐方擡起了頭,對我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對偉哥笑笑說,瘦了點。偉哥邊賠著笑,邊對著水哥擺擺手,水哥便準備領著我出去了。每個都說我瘦了,偉哥跟水哥其實都聽習慣了,但是無奈得對得起我每隔幾天就送去的煙啊,多少得拉我出來遛遛。
   其實我早就沒剛來的時候瘦了,估計怎麽也應該有75公斤了,可我這人不顯胖。就在我即要退到門外的時候,麗姐突然說,就他吧,別換了。水哥居然在門口愣住了,可不是嗎?我也愣住了,估計偉哥在沙發上也得愣上一會。可總算把我給銷出去了一回吧,呵呵。過了好一會兒,麗姐依然滿不在乎樣的嗑著瓜子,偉哥先緩過神來,把我叫了過去讓我坐下。水哥笑笑,鞠了個躬說,麗姐玩好。然後退出門外把門合上。
   說起來我入行也有半年了,可是根本沒有坐過台,這我可應付不了,只是呆呆地在那坐著。偉哥和那另外一個什麽哥也沒當我存在一樣,P顛P顛地哄著香豔的麗姐。他們喝著XO,玩著骰盅,我則呆坐在那看著滿牆的液晶電視。深圳的夜總會包房裏的電視牆中間掛著一個大概有48寸左右的液晶電視,左右還分別豎著掛倆小的大約是17存的液晶電視,這個包房很小,乍一看過去就像滿牆的電視。
   其實我也沒有一直盯著電視看,電視裏泳裝的妹妹實際遠沒有面前這位麗姐對我有誘惑力,放在平時,我自己掏錢玩這樣一個少婦也會覺得值,因爲妓女遠沒有如她般成熟的氣質。麗姐仿佛也沒多大心思做太多停留,玩得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也在偷偷看我。
   又尴尬了好一會,麗姐問那什麽哥,這個是新來的?那什麽哥指指偉哥,偉哥忙說,是啊,剛來不久,不懂事。麗姐低下頭嘀咕,沒事,咱就玩到這吧,這小子我帶走。說完拍拍那什麽哥,那什麽哥馬上起身到門口把服務員叫了進來。
   服務員拿著一個裝幀豪華的本子進來,打開擺在麗姐面前,清爽地說總共1840塊,謝謝。天啊,爲了叫一個外賣的鴨子,一開始先花掉1840,這點酒水也真夠貴的。麗姐從背後找到一個時尚的包包,從裏面掏出一個錢夾子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金光閃閃的中國銀行信用卡片用拿著皮夾的手夾著,然後又從皮夾裏抽出一張50元的鈔票跟卡片一起放在打開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服務員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麗姐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就回來了,還是那個本子,打開呈在麗姐面前。麗姐拿回自己的信用卡,然後拿出支筆在銀聯的回執單上簽上名字,一切動作是那麽熟練,優雅。服務員撕下回執副聯遞回給麗姐,照樣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偉哥跟那什麽哥也起身給麗姐打了聲招呼退下了,無非就是好好玩啊,玩好點啊什麽的。偉哥還不忘笑得對著我故意大聲說,小子,聽話點。這種笑讓我毛骨悚然。
見偉哥他們出去了,麗姐走到我面前,擡頭看著我。操,她這是幹什麽?不會是玩現場吧,別嚇到我。我當然是緊張得不得了,只是無意中低頭看見那白皙的胸脯,不那麽大,甚至有些下垂,但是仿佛正是這樣讓人興奮不已。我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我能感覺自己的臉前所未有的燙。
   麗姐仿佛看見了我的窘態,笑了笑,轉身說,挺高的嘛,跟我走吧。說完帶我出了門去,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再次鞠躬,目送著我們離開。
   我什麽話也沒說,繼續紅著那張臉,緊緊地跟著麗姐。大廳的喧鬧我仿佛一點也感覺不到,麗姐仿佛也一點也沒感覺到。我們徑直沒多久邊來到了室外停車場,麗姐在一輛墨藍色BMW Z4面前聽了下來。上去吧,麗姐讓我到另外一邊上車。我很快到了另一邊,伸手就去拉門,可是怎麽也拉不開。麗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掏出鑰匙,滴滴一聲響後說,再開試試。窘迫的我感到更加窘迫了,真恨不得腳下有個地縫讓我鑽進去,這不是耍我嗎?
   麗姐照樣是那麽優雅的鑽進了駕駛座,我慢慢吞吞地打開車門,踏進去坐了下來,拘束得厲害。麗姐突然很善解人意似的問,生氣啦?呵呵,別嘛!話說得一點都不嗲,卻讓我混身雞皮疙瘩。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行駛上了深南大道,當年剛到深圳的時候,正是在這條壯觀的大路上,我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在這裏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每每走到這條路上,我總是情不自禁要感歎命運的弄人。
   一路上麗姐跟我沒有說半句話,我也沒有出聲,就這樣任空氣凝固著。我只是希望車永遠也不要停下來,因爲我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我甚至異常害怕。
   真的,之前半年我都沒有想象過這一天到來應該怎麽應付,估計比大姑娘出嫁還難受吧,我甚至連TT這樣重要的東西都沒有想到過,到底該我準備,還是什麽?跟一個陌生的女人該怎麽調情?……操,爲什麽這麽多問題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瘋啦。
   車終歸是要停下來的,我還在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車已經緩緩駛進了竹子林東方銀座的停車場。稀裏糊塗就跟著麗姐下了車,從停車場直接進到了酒店。
   房間是麗姐事先訂好的,她並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說,陪我去喝杯飲料吧。我傻傻地點點頭,只管跟著她走,我根本已經看不見周圍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人是懵的。
   我不知道這裏是清吧還是咖啡廳,她點了一杯木瓜汁,給我點了一杯熱巧克力。呵呵,他還是蠻細心的,木瓜應該是滋補的東西,曾經有個朋友天天在家炖木瓜湯,說是可以豐胸,哈哈,而據說巧克力是增進性欲的飲料。不過我的性欲仿佛不需要在增進了,即使我知道自己很緊張,但是這樣一個少婦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不産生感覺,再說,我來深圳後應該還沒有搞過女人。
   時間過得格外慢,我有點受不了了,杯中的巧克力已經快要涼掉看得出已經變得粘稠。麗姐總算喝好了,付了帳說,咱上樓吧。
   聽到麗姐這麽一說,我又覺得時間過得有點忒快了,剛到電梯間,電梯門就開了。高速的電梯很快就把我們送到了9層,天啦,我還沒準備好啦。
電梯在9層下完人就只剩下我跟麗姐了,氣氛又開始尴尬起來,我有點懷疑,這個麗姐難不成也是第一次找鴨子?剛在夜總會看樣子不像啊。電梯繼續上到17樓停下來,麗姐一聲不響地邁出電梯,我還是繼續跟著,很快就到了她的房間。
   進了房間,插上房卡,麗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便去了衛生間,沒有管我。這是一間大床單房,我在在門庭有點無所適從,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打開電視看起來。歇眼看了看她在夜總會從背後摸出來的包包,呵呵,房間的燈光很明亮,我終於看清楚了包包上的兩個背向的開口半圓,拼寫出來應該Channel。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看見香奈兒的時裝包吧,我不是土包子,只是這種品牌不是僅僅不是土包子就能輕易看到的。
   麗姐從衛生間出來,在門庭的衣櫃裏拿出一件浴袍又鑽進了衛生間,居然洗起澡來。我只好拿著電視遙控掰來掰去,電視節目多好看也不重要了,我滿腦子裏都在想等下該怎麽進行下去,我恨不得現在臨陣逃跑算了。
   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了,一陣沐浴後的香氣撲鼻而來。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味啊。
麗姐披著浴袍走了出來,邊擦著頭發邊說,你也去洗洗吧。我哦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起身,其實我是連洗澡該是個什麽程序都忘記了。見我坐著還沒動,麗姐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看看電視,又看看我,說,帥哥,電視很好看嗎?我稍愣了一下,居然說,是啊。其實我連電視裏到底放的什麽節目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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