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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後發現自己已經有很嚴重的抑郁症傾向了,極度的自閉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我怕哪天再也支撐不下自己無助的身軀。
第一天上班的經曆重複重複地上演了一個多月,我沒被任何一個富婆瞧上眼,理由無一例外全是嫌我太瘦了。也的確是這樣,我183cm的身高才70公斤不到,來深圳4個月了,吃得也不怎麽好,估計還得輕點兒。看來我的首要任務是增加體重了,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光靠每天鍛煉一下在體重上有個突破幾乎不可能,上了一個月班,一分錢沒弄著,吃飯,住房,抽煙一個月怎麽也得2000塊往上走。得想辦法改善下夥食啊。
此時次刻,我的毛負債已經達到7000塊錢了,心裏多少有些絕望了,甚至開始想,只要能接到一單活兒,我拿了錢就跑路,盡量減少些損失。雖然這麽想,但是我還是在思量著怎麽可以有效地快速增加自己的體重。
後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找個飯館打工,白天在飯館包吃就行,晚上去夜總會上班,絕對不會有沖突。看看吧,老子那時候已經變得很下賤了,剛來深圳那會兒,飯館的工作我是絕對不屑去做的,現在也沒其他辦法了,硬著頭皮就一家飯店一家飯店去打聽。
運氣一旦壞起來是跟著來的,很不幸的是,飯館一聽說我只打白天工,都不樂意。哪怕我說只要管飯就行,一分錢都不要,住的地方也不麻煩,別人還是不幹。也不知道他們是猜出我只幹白天是爲什麽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就這樣跑了一個禮拜,仍然是毫無結果。
一切事情對我都是這樣不容樂觀,我似乎陷入一個泥潭,想抽身也難,先一下陷進去只求一死也難,就這樣慢慢陷著,痛苦萬分。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家面館接納了我。面館本身就是兩班倒24小時營業,白班是早上8點到晚上7點11個小時,晚班是晚上7點到次日8點13個小時。白班雖然時間上短了2個小時,但是卻很繁重,我只做白班老板仿佛還很高興似的。這裏給我每個月發700塊錢,但是他們是接班管飯,交班沒飯,也就是說白班只有早餐跟午餐兩頓。不過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飯管夠就行,於是就答應了下來,我的任務是收拾餐具,也算是最輕松的活兒了。
那時候甚至沒有想到以後每天睡覺的時間只有淩晨2點到7點5個小時,更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小小的開心。忘記說了,我在夜場的工作時間是晚上9點到次日淩晨2點,沒有活兒一般晚上12點之前就回去了,我就是屬於一直沒活兒的可憐蟲,每天11點多回住處眼巴巴望著手機到2點再慢慢入睡。
或許人的雙重性在我身上表現的尤其明顯,我很快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白天在面館打工,晚上照常去明珠夜總會報到,日子過的倒相安無事。
有了面館的工作,吃飯的時候再也不用掐著兜裏的錢吃了,卯上勁拼了命吃。後來我甚至發現了這樣的一個好處,早飯跟中午飯使勁吃沒事,晚飯得自己花錢啊,於是吃的少,不用擔心晚上萬一有活兒也因爲肚子漲到沒勁,呵呵。
命運並沒有好轉到哪去,我還在繼續負債,繼續等待。繼續負債是因爲房子得交租,更要命的是在夜場裏沒活兒但是時不時還要給上面遞兩包好煙啊,自己抽著4塊的白沙,塞別人的最次也得是40塊的小熊貓啊。繼續等待是因爲我的體重增加的實在緩慢,照樣還是沒人能看上我苗條的身材。
好在有了面館的工作讓我覺得日子好過多了,一天一天晃晃就過去了。
說句實話,那個時候對第一個客人的到來已經是無比期待了,我才不管對手是不是好看,有時候甚至覺得一個半月都沒開工對我簡直是奇大的侮辱。這樣的心理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到明珠夜總會正兒八經的確是有一個半月了,小弟一個活兒也沒有,偉哥是不可能讓我回場子坐台的,因爲坐台雖然看似輕松,錢也掙得少,其實壓力大得多,有時候會因爲一句話惹怒了富婆不僅拿不到錢,還有可能被老板罰錢甚至辭退。
偉哥偶爾也發發好心安慰安慰我,說,小子別急,我帶過的孩子裏還有半年才開工的呢,堅持一下就好了。我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成爲半年才能開工的小子,可能這就是南方的男孩子在夜場所必須面對的現實吧。除非你特別優秀,別人都情願點東北的孩子。
有時候看著水哥把一些比自己難看得多的男孩子順利領進富婆的房間,我都會無名地傷感,難道自己連他們都不如嗎?不可能!每到這個時候偉哥都會半開玩笑說,你以爲他們進去很爽啊?你以爲那些富婆很容易滿足嗎?跟她們搞不是搞小女生,簡直就是在0.7mm的自動鉛筆裏放一根0.5mm的鉛筆芯……
我一直也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打從自己有過性經曆之後,我一直認爲自己是強中之強,曾經在一次做愛的過程中把身下的女孩子搞到三起三落。我想,富婆再怎麽樣,滿足一次應該不會太難吧。
雖然有過性,我卻一直沒有愛過一個人。那是剛進大學沒多久,雖然我很少去到教室,一般都躲在宿舍玩網遊,但是還是引起了某個女生的關注。可能我對自己的評價有些牽強,但是我的確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學問上可以說是博學之人,什麽都能懂那麽多。可是我卻對這個女生一點興趣都沒有,或許是我心中還暗暗牽掛著曾經的某個人,或許這個女生的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是我們院的團支部書記,到現在我也不明白她爲什麽如此迷戀我這個在學校一言不發,成天躲在宿舍的人。2004年歐錦賽,我們一幫兄弟7,8個經常去賓館開上一間套房一起看比賽,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是荷蘭與捷克的比賽。那天她和另外一個女生也跟著去了。看完比賽有的在客廳打撲克,有的回房睡覺了。套房都是2個臥室嘛,一間男生用,一間女生用,她把我叫到了她們的臥室,說是談談心,我甚至沒有意識到另一個女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這裏。
那一夜她跟我講了很多,我什麽也不記得,只知道她時而含著淚,時而瘋狂的笑著,再就是只記得那一夜之後,我成長爲了一個男人。當我們醒來的時候,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這是她第一次。床上沒有血跡,我什麽都不能肯定,我只知道自己的確是第一次。
我依舊沒有對她産生好感,依舊對她沒有任何承諾。可是她依舊對我戀戀不舍,依舊爲我寬衣解帶。我甚至連出去開房的錢都沒有出過,這或許讓我有了自己有做小白臉天賦的幻想吧。
來深圳的時候我並沒有告訴她,如今我在做什麽我更沒有告訴她,她只是經常在我的QQ上留言,她只是說,如果到嫁人的年齡還是不能打動我,才會考慮別的男人。我說,你現在已經可以嫁人了,你還是考慮別的男人吧。她說,不,我等到28歲。
我依然是白天在面館上班,晚上去夜總會報道,這樣的日子仿佛永無休止地讓我度過了幾乎整整半年。這半年裏,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植物人,也開始慢慢懷疑自己。每天一大早去面館帶上一副面具,晚上又得換上另一副面具,之所以都是面具是因爲這兩見事情都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都說深圳充滿這機遇,我已不再相信所謂的機遇。這半年裏我一直在負債,往日的朋友已經成了我的提款機,每個月都至少得借上1000塊錢來貼補著過日子。人逐漸在麻木著,已經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一個偶然的機會,聽說有個曾經低我兩屆的同學在珠海,我也顧不得什麽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他說他在珠海帶小姐,我知道帶小姐是什麽意思,就是組織賣淫。我問他帶了幾個,他說一個,我當時就納悶了,一個能掙錢嗎?後來我才知道,這世界上男人還有一種特殊生存的方式。那個跟著他的小姐其實就是他的女朋友,他帶著女朋友一起到了珠海,然後把她送到夜總會。具體怎麽操作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但是至少我明白這是不可思議的。
那個同學告訴我說像他這樣的人很多,沒必要希奇,更是建議我去網上蒙一小姑娘,然後帶到珠海。我無語。雖然後來我的確看到像他那樣的情況實際上很普遍,但是我還是沒有那樣做,我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我認爲再怎麽賤,也得靠自己吃飯。多數人認爲做鴨子也是靠別人吃飯呀,我必須要糾正,你可以說做鴨子是靠臉蛋吃飯,靠下半身吃飯,但是絕對不能說是靠別人吃飯,因爲做鴨子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如果硬要這麽說,那每個行業都是靠別人吃飯的呢,商人靠顧客吃飯,醫生靠病人吃飯,老師靠學生吃飯……
任何事物,只要存在的,便是合理的。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一切轉機發生在一次轉場。
呆在夜總會半死不活也有半年了,看著一撥撥人來了就走,索性我算是堅持下來了。雖然沒開一單,偉哥也看著我心煩,但是他不用給我開工錢,無所謂的事情。
2005年夏天的深圳顯得格外燥熱。在南方沿海呆過的人都知道,即使白天再熱,晚上也熱不到哪去,即使白天再冷,晚上也冷不到哪去。所以晚上是個很適合出來玩的時間,這恐怕也是南方夜生活之所以發達的原因吧。
就在這個夏天,我的生活迎來了轉機。深圳偶爾會對娛樂場所進行排查,正好這次趕上東門片區,羅湖大部分娛樂場所都得應付著啊。但是偉哥他們做這行不能沒錢賺啊,有吸粉的,有包二奶的,有結可婚抱孩子的,錢得照樣花出去就得照樣掙進來不是?最重要的是,業務不常聯係就生了。
那次我們轉到了另外一家場子,暫且叫做富豪夜總會吧。富豪很明珠可以說不是一個風格的,於是機會可能對我來說會多一點吧。明珠的消費群體一般都是中年往上走,而富豪,仿佛就是個年輕人的世界,並且富豪是獨樓獨院的。一樓整個是演藝吧場,只有周圍有幾個小包房,98跟豪華包都在樓上。一進富豪,整個氣氛就被帶動起來了,全場所有人都跟著台上的演員一起瘋狂著。而明珠的舞台就小得多,雖然常有大腕兒助場,但是氣氛卻HIGH不起來。有時候,舞台的氣氛是不需要大腕兒的。
轉場的第一天,水哥就弄到一單活兒,其實轉場是經常有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像偉哥這樣的人,想上哪就可以上哪,他們有著豐厚的客戶資源。只是碰巧的是,我入行半年一直沒趕上轉場這樣的事情。可能上半年的淡季比較長吧,這只是我的猜想,從春節前就開始淡下來,開過年事業上的事情比較多,氣候也不怎麽適合玩。一入夏就不一樣了,能夠旺到聖誕結束後甚至到農曆小年之前。
水哥帶我進了一個包房,這個包房小的可以,在一個轉角處的旮旯裏,一個長條沙發估摸只能坐下4個人左右。一個女人大概37,8歲的樣子坐在沙發的正中間磕著瓜子,偉哥跟另一個也得叫啥哥的男人分坐兩邊。
說老實話,雖然聽說過有40歲以下的女人來找鴨子,但是這還是小弟頭次碰上。怎麽說也像個商品擺那讓人看了半年,但是這次居然有了跟第一次上班時的緊張。兩眼看著這個應該稱爲少婦的女人,說不上美,但是絕對稱得上豔,居然有了生理反應。
那女人頭向我的方向轉了幾次,卻半天也沒擡頭看我,也沒說一句話。水哥用肘拐了拐我說,叫麗姐。我這才緩緩神,低聲叫了一聲麗姐。麗姐方擡起了頭,對我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對偉哥笑笑說,瘦了點。偉哥邊賠著笑,邊對著水哥擺擺手,水哥便準備領著我出去了。每個都說我瘦了,偉哥跟水哥其實都聽習慣了,但是無奈得對得起我每隔幾天就送去的煙啊,多少得拉我出來遛遛。
其實我早就沒剛來的時候瘦了,估計怎麽也應該有75公斤了,可我這人不顯胖。就在我即要退到門外的時候,麗姐突然說,就他吧,別換了。水哥居然在門口愣住了,可不是嗎?我也愣住了,估計偉哥在沙發上也得愣上一會。可總算把我給銷出去了一回吧,呵呵。過了好一會兒,麗姐依然滿不在乎樣的嗑著瓜子,偉哥先緩過神來,把我叫了過去讓我坐下。水哥笑笑,鞠了個躬說,麗姐玩好。然後退出門外把門合上。
說起來我入行也有半年了,可是根本沒有坐過台,這我可應付不了,只是呆呆地在那坐著。偉哥和那另外一個什麽哥也沒當我存在一樣,P顛P顛地哄著香豔的麗姐。他們喝著XO,玩著骰盅,我則呆坐在那看著滿牆的液晶電視。深圳的夜總會包房裏的電視牆中間掛著一個大概有48寸左右的液晶電視,左右還分別豎著掛倆小的大約是17存的液晶電視,這個包房很小,乍一看過去就像滿牆的電視。
其實我也沒有一直盯著電視看,電視裏泳裝的妹妹實際遠沒有面前這位麗姐對我有誘惑力,放在平時,我自己掏錢玩這樣一個少婦也會覺得值,因爲妓女遠沒有如她般成熟的氣質。麗姐仿佛也沒多大心思做太多停留,玩得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也在偷偷看我。
又尴尬了好一會,麗姐問那什麽哥,這個是新來的?那什麽哥指指偉哥,偉哥忙說,是啊,剛來不久,不懂事。麗姐低下頭嘀咕,沒事,咱就玩到這吧,這小子我帶走。說完拍拍那什麽哥,那什麽哥馬上起身到門口把服務員叫了進來。
服務員拿著一個裝幀豪華的本子進來,打開擺在麗姐面前,清爽地說總共1840塊,謝謝。天啊,爲了叫一個外賣的鴨子,一開始先花掉1840,這點酒水也真夠貴的。麗姐從背後找到一個時尚的包包,從裏面掏出一個錢夾子打開,從裏面抽出一張金光閃閃的中國銀行信用卡片用拿著皮夾的手夾著,然後又從皮夾裏抽出一張50元的鈔票跟卡片一起放在打開在自己面前的本子上,服務員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麗姐起身開始收拾東西,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就回來了,還是那個本子,打開呈在麗姐面前。麗姐拿回自己的信用卡,然後拿出支筆在銀聯的回執單上簽上名字,一切動作是那麽熟練,優雅。服務員撕下回執副聯遞回給麗姐,照樣合上本子鞠躬退下。
偉哥跟那什麽哥也起身給麗姐打了聲招呼退下了,無非就是好好玩啊,玩好點啊什麽的。偉哥還不忘笑得對著我故意大聲說,小子,聽話點。這種笑讓我毛骨悚然。
見偉哥他們出去了,麗姐走到我面前,擡頭看著我。操,她這是幹什麽?不會是玩現場吧,別嚇到我。我當然是緊張得不得了,只是無意中低頭看見那白皙的胸脯,不那麽大,甚至有些下垂,但是仿佛正是這樣讓人興奮不已。我的臉唰地一下全紅了,我能感覺自己的臉前所未有的燙。
麗姐仿佛看見了我的窘態,笑了笑,轉身說,挺高的嘛,跟我走吧。說完帶我出了門去,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再次鞠躬,目送著我們離開。
我什麽話也沒說,繼續紅著那張臉,緊緊地跟著麗姐。大廳的喧鬧我仿佛一點也感覺不到,麗姐仿佛也一點也沒感覺到。我們徑直沒多久邊來到了室外停車場,麗姐在一輛墨藍色BMW Z4面前聽了下來。上去吧,麗姐讓我到另外一邊上車。我很快到了另一邊,伸手就去拉門,可是怎麽也拉不開。麗姐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掏出鑰匙,滴滴一聲響後說,再開試試。窘迫的我感到更加窘迫了,真恨不得腳下有個地縫讓我鑽進去,這不是耍我嗎?
麗姐照樣是那麽優雅的鑽進了駕駛座,我慢慢吞吞地打開車門,踏進去坐了下來,拘束得厲害。麗姐突然很善解人意似的問,生氣啦?呵呵,別嘛!話說得一點都不嗲,卻讓我混身雞皮疙瘩。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車已經行駛上了深南大道,當年剛到深圳的時候,正是在這條壯觀的大路上,我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在這裏闖出屬於自己的天地。每每走到這條路上,我總是情不自禁要感歎命運的弄人。
一路上麗姐跟我沒有說半句話,我也沒有出聲,就這樣任空氣凝固著。我只是希望車永遠也不要停下來,因爲我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我甚至異常害怕。
真的,之前半年我都沒有想象過這一天到來應該怎麽應付,估計比大姑娘出嫁還難受吧,我甚至連TT這樣重要的東西都沒有想到過,到底該我準備,還是什麽?跟一個陌生的女人該怎麽調情?……操,爲什麽這麽多問題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瘋啦。
車終歸是要停下來的,我還在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的時候,車已經緩緩駛進了竹子林東方銀座的停車場。稀裏糊塗就跟著麗姐下了車,從停車場直接進到了酒店。
房間是麗姐事先訂好的,她並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說,陪我去喝杯飲料吧。我傻傻地點點頭,只管跟著她走,我根本已經看不見周圍的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人是懵的。
我不知道這裏是清吧還是咖啡廳,她點了一杯木瓜汁,給我點了一杯熱巧克力。呵呵,他還是蠻細心的,木瓜應該是滋補的東西,曾經有個朋友天天在家炖木瓜湯,說是可以豐胸,哈哈,而據說巧克力是增進性欲的飲料。不過我的性欲仿佛不需要在增進了,即使我知道自己很緊張,但是這樣一個少婦在我面前我也不可能不産生感覺,再說,我來深圳後應該還沒有搞過女人。
時間過得格外慢,我有點受不了了,杯中的巧克力已經快要涼掉看得出已經變得粘稠。麗姐總算喝好了,付了帳說,咱上樓吧。
聽到麗姐這麽一說,我又覺得時間過得有點忒快了,剛到電梯間,電梯門就開了。高速的電梯很快就把我們送到了9層,天啦,我還沒準備好啦。
電梯在9層下完人就只剩下我跟麗姐了,氣氛又開始尴尬起來,我有點懷疑,這個麗姐難不成也是第一次找鴨子?剛在夜總會看樣子不像啊。電梯繼續上到17樓停下來,麗姐一聲不響地邁出電梯,我還是繼續跟著,很快就到了她的房間。
進了房間,插上房卡,麗姐把包包往床上一扔,便去了衛生間,沒有管我。這是一間大床單房,我在在門庭有點無所適從,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大床上,打開電視看起來。歇眼看了看她在夜總會從背後摸出來的包包,呵呵,房間的燈光很明亮,我終於看清楚了包包上的兩個背向的開口半圓,拼寫出來應該Channel。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看見香奈兒的時裝包吧,我不是土包子,只是這種品牌不是僅僅不是土包子就能輕易看到的。
麗姐從衛生間出來,在門庭的衣櫃裏拿出一件浴袍又鑽進了衛生間,居然洗起澡來。我只好拿著電視遙控掰來掰去,電視節目多好看也不重要了,我滿腦子裏都在想等下該怎麽進行下去,我恨不得現在臨陣逃跑算了。
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了,一陣沐浴後的香氣撲鼻而來。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味啊。
麗姐披著浴袍走了出來,邊擦著頭發邊說,你也去洗洗吧。我哦了一聲,但是並沒有起身,其實我是連洗澡該是個什麽程序都忘記了。見我坐著還沒動,麗姐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看看電視,又看看我,說,帥哥,電視很好看嗎?我稍愣了一下,居然說,是啊。其實我連電視裏到底放的什麽節目也說不清楚。
那個同學告訴我說像他這樣的人很多,沒必要希奇,更是建議我去網上蒙一小姑娘,然後帶到珠海。我無語。雖然後來我的確看到像他那樣的情況實際上很普遍,但是我還是沒有那樣做,我覺得自己做不出來。
我認爲再怎麽賤,也得靠自己吃飯。多數人認爲做鴨子也是靠別人吃飯呀,我必須要糾正,你可以說做鴨子是靠臉蛋吃飯,靠下半身吃飯,但是絕對不能說是靠別人吃飯,因爲做鴨子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如果硬要這麽說,那每個行業都是靠別人吃飯的呢,商人靠顧客吃飯,醫生靠病人吃飯,老師靠學生吃飯……
任何事物,只要存在的,便是合理的。
俗話說的好,樹挪死,人挪活。一切轉機發生在一次轉場。
呆在夜總會半死不活也有半年了,看著一撥撥人來了就走,索性我算是堅持下來了。雖然沒開一單,偉哥也看著我心煩,但是他不用給我開工錢,無所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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