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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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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說我們會不會也像紫霞和至尊寶那樣，最後不能在一起……」
「怎麽可能呢？！老婆不要亂想。」
「那要是萬一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怎麽辦？」
「那……老公就扮成至尊寶的樣子，在最繁華的街道上大喊一萬遍‘林佳我愛
你’！」
「嘻嘻……就知道老公不會不要我！」
「那如果有一天，老婆你不愛我了怎麽辦？」
「那我就狂吃芒果——吃到過敏而死！」
「哎別別別……別這樣，老公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還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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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雲的前女友林佳從小就體質很差，平時大病小病不斷，還對很多食物過敏，
特別是芒果。孟雲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一次他吃完芒果和林佳接吻，
竟然導致她起了一身的皮疹。
孟雲和林佳分手三個月以後，就在孟雲扮成至尊寶站在廣場中央一遍又一遍
的喊著「林佳我愛你」的那個晚上，林佳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大口大口的啃著一
個又一個芒果。
第二天早上，當林佳從醫院的病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守在病床兩邊一夜沒合
眼的兩個男人都立刻站了起來。
林佳一眼都沒有看站在自己左手邊的孟雲，而是慢慢挪動右手抓住了王鑫的
手，微微動了動嘴唇：「帶我走……」
她這句話講的很輕，沒有人能聽得清楚。但孟雲已經什麽都明白了，他頹然
坐回到凳子上，面如死灰。
但王鑫還什麽都不明白，他用雙手握緊林佳冰涼的小手，俯身問道：「林佳，
你在說什麽？」
「帶我……離開這裏……」
這次王鑫聽清楚了，他一臉關切的在林佳耳邊輕聲說道：「林佳，你才剛剛
脫離危險，還需要繼續住院治療，不能離開這兒……」
林佳向右邊側過頭去，看著王鑫的眼睛，她那微弱的聲音在孟雲耳中卻如同
雷鳴一般：「帶我離開這個城市……帶我去你的老家……」
林佳康復出院後沒過幾天，便跟著王鑫去了Ｗ市。從那以後，孟雲只能通過
她的微信朋友圈動態，還有她的閨蜜丁點來了解這位前女友的近況。
林佳的婚禮也是在王鑫老家Ｗ市辦的，她曾經和孟雲共同的關系圈子之中只
邀請了丁點一個人，孟雲托丁點帶去了他準備的紅包份子錢。那一天是2017年1
月7日，孟雲30歲生日，林佳履行了一年前對自己的承諾，但新郎卻不是他孟雲。
那天晚上孟雲喝了很多酒，他在半醉半醒之間刷著林佳曬的朋友圈照片，看
到了前女友的婚禮現場——新娘長發盤起，一襲白紗，裙角曳地，光彩照人，那
是他這些年來所見過的林佳最美的樣子。孟雲用不聽使喚的手指在手機上戳弄了
半天，才用微信給前女友發去了六個字：「恭喜，祝你幸福」。過了一會兒，林
佳也回復了六個字：「謝謝，生日快樂」。
第二天，孟雲發現，林佳的微信朋友圈變成了一條幹幹凈凈的橫線。
不過，前女友的婚禮照片他昨晚已經全部保存在了手機上。孟雲自己也說不
清楚當時為什麽要存那些照片，也許只是因為喝多了吧。第二天他醒了，便不想
再看到那些照片，他把它們全部選中，按下了「刪除」……
一年後的今天，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林佳」，孟雲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顧不
上穿鞋，就這麽赤著腳站在地板上，呆呆的望著門口，恍惚中分不清自己是不是
在做夢。
「林佳」轉身關上門，一伸手打開了客廳的主燈，房間內立刻亮如白晝。
門口的那個女孩，長發盤起，一襲白紗，裙角曳地，光彩照人。她的頭上蓋
著一件雪白的頭紗，長發在腦後梳理、編紮成了精美的盤發造型，搭配著銀光閃
閃的發箍和兩條耳環吊墜，顯得端莊典雅而又嬌艷浪漫。婚紗禮服裙的上身抹胸
呈ｍ型貼合著胸脯上緣，抹胸上沿一直到鎖骨處，覆蓋著半透明的蕾絲一字領。
她的脖子上佩戴著一條細細的銀項鏈，胸前的項鏈吊墜是兩只小海豚。包裹著兩
條修長手臂的蕾絲七分袖與一字肩渾然相連，戴著白色半透明手套的雙手正緊張
的互握在一起，垂搭在小腹處。束腰的抹胸之下，便是一條長長的、輕紗彌漫的
裙擺，由層層內襯撐起為華麗的公主裙，雪白輕柔的裙角拖曳在地板上……
孟雲已經徹底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而那也根本不是林佳。
「王梓，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王梓雙手將頭紗掀起搭在頭頂，露出了剛剛由化妝師精心打理了一個多小時
的妝容：「大叔，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呀！怎麽樣，喜歡嘛？」王梓說
著，張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那盛開的公主裙裙擺仿佛帶起了一陣芬芳馥郁的香
風。
「不許說你不喜歡！嘻嘻，我知道，大叔你對這套婚紗一定是無比熟悉的對
吧。」
「你……都知道什麽？」
「我全都知道。」王梓笑盈盈的看著他。
對於王梓現在穿的這身婚紗，孟雲確實無比熟悉——那是林佳在婚禮上穿的
同款婚紗。
這還要感謝智能手機的人性化設計——當初孟雲雖然按下了「刪除」，但在
最後該按「確認」的那一刻，他卻猶豫了。再三躊躇之後，他還是把那套前女友
的婚禮照片轉存到了私人電腦裏——當然，用的是隱藏文件夾——然後才把手機
中的照片刪除掉。
「大叔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每次你半夜起來的時候，我都是醒著的。」
孟雲頹然坐回到了沙發上，他什麽話也沒有說，腦子裏卻在飛快的轉著念想。
在查明了王梓和她「舅舅」的真實關系之後，孟雲便再也沒有和這位新女友
進行過哪怕一次滿足的性愛，他甚至無法對著王梓的身體達到充分勃起。他敷衍
的解釋說自己可能被繁重的工作壓力累壞了身體。王梓總是耐心的安慰他不要著
急，然後賣力的為孟雲口交、乳交乃至足交，並且嘗試了各種絲襪、制服和情趣
用品。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這兩個月以來他們的每一次「啪啪啪」都是以孟雲
有氣無力的「擠」出兩股精湯而草草收場。
一個月前的一天夜裏，孟雲夢到自己出席了林佳的婚禮，在新郎要給新娘戴
上戒指的那一刻，他站起來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既動不了也喊不出聲。他在夢
中拼命的掙紮，最後醒了過來，身邊的王梓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正熟。那一夜孟雲
再也無法重新入睡了，他輕輕的抽回胳膊，悄悄起身下床，走出了臥室。
林佳隨王鑫去了Ｗ市以後，孟雲也搬離了原來租的房子，買下了現在這套復
式結構的住宅。這套房子有上下兩層，下層是餐廳、廚房、衛生間，上層是臥室
、書房、浴室，貫通兩層的客廳中有一部螺旋式樓梯，將上下兩層連接起來。孟
雲走到書房裏，坐在了電腦前。自從林佳結婚以來，孟雲第一次打開了那個隱藏
文件夾，打開了前女友的婚禮照片，一張一張的瀏覽起來。
結婚那天，林佳先後在朋友圈裏發了五組「九宮格」：迎親一組、內景一組、
外景一組、儀式兩組，一共45張照片。整個婚禮過程中新娘穿的都是同一套婚紗
禮服，只有在敬酒的時候換上了一身紅色的旗袍。
在迎親的那組照片裏，看到新娘掀起裙角坐在床邊、新郎單膝跪地為她穿上
水晶高跟鞋時，孟雲的心裏和胯下忽然間湧上了一股異樣的沖動。
林佳婚紗裙下的小腿和腳上，裹著一層潔白的絲襪。
當年上大學的時候，孟雲就發現自己對絲襪有著濃厚的「性趣」，女生們穿
著黑絲、肉絲、灰絲的一雙雙美腿，常常令孟雲的下半身不受控制的豎起旗桿，
不得不窘迫的用書包遮擋住。但林佳卻很不喜歡穿絲襪，無論是穿裙子還是短褲，
她從來都是裸著腿。孟雲也不勉強她，和林佳在一起的那五年裏，他甚至漸漸遺
忘了自己的這個「愛好」。哪怕是後來王梓穿上黑絲為他足交的時候，他也並沒
有體驗到想象中的那種興奮和快感。
然而，在照片中看到前女友的白絲腳時，孟雲似乎又找回了當年在大學校園
裏豎起旗桿的感覺。
這是孟雲第一次看到林佳穿絲襪，想不到竟然是在她和另一個男人的結婚現
場照片上。
孟雲將睡褲和內褲一起脫到了腿上，右手仍然握著鼠標，左手則握上了自己
再度雄起的陽具——那種久違的粗壯、堅挺和長度，令孟雲自己都難以置信。
就這樣，孟雲一邊細細的觀賞著前女友的結婚照，一邊擼動著自己的陽具。
十多分鐘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張外景照片上。
不同於大多數照片中林佳的雙腿、雙腳都被層層疊疊的婚紗長裙遮得嚴嚴實
實，在這張照片裏，新娘將裙擺提在手中，邁開腳步在碧綠的草坪上做自由奔跑
的樣子，穿著水晶高跟鞋的雙腳，裹著白色絲襪的小腿、膝蓋甚至一小段大腿都
露在外面，被照相機忠實的記錄下來。
孟雲的左手提高了力度和速度，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上前女友那雙白絲美腿。
半分鐘後，他低聲嘶吼著林佳的名字，射了出來。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強勁、痛快的噴射了——陽具在手中強有力的膨脹、
收縮，頭兩股精液甚至高高的噴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孟雲感覺自己的狀態就好像
是回到了……回到了五年多以前剛剛跟林佳同居的時候。
從那以後的這一個月裏，每過兩三天，孟雲就會在半夜悄悄爬起來溜進書房。
他還一直以為，枕邊的王梓那時候早已睡熟了。
「對不起，王梓……」孟雲在沙發上沈默了許久，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大叔你不用向我道歉，這沒有什麽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
最親密的人也不願意讓她知道。是我不小心發現了你的秘密……」王梓遲疑了一
下，又接著說道：「而且，我的秘密，你不是也早就發現了嗎？」
孟雲驚訝的擡起頭。這個女孩，還是比他以為的要聰明得多啊。
「我知道，在你心裏面，我可能永遠都比不上林佳姐姐……更何況，我還是
一個不幹凈的女孩，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王梓，不要這麽說！我從來也沒有嫌棄過你。」
「今天晚上在飯桌上，我舉杯祝願大家都有‘最美好’的姻緣。而大叔你說，我
就是你今生‘最好’的姻緣。我知道，你不肯說的那個‘美’字，是留給林佳姐姐的。」
孟雲無話可說。
王梓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一年多以前，我曾經對你說過，我不想活在你
前女友的影子裏。可是大叔，真正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個月以來，我也終於想明白
了——不論是在別人的眼中，還是在大叔你的心裏，能夠成為林佳姐姐的替身，
都是……都是我今生……最美好的榮幸。」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王梓的臉上依然帶
著笑容，鼻翼卻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上個星期有兩天我跟你說要去外地開會，其實我是偷偷的去了一趟Ｗ市。
我在那裏聯系到了一年前給林佳姐姐辦婚禮的婚慶公司，找到了這套婚紗。大叔
你看，我把它買下來了。」王梓說著，又在原地轉了一圈。「林佳姐姐真的好有
眼光啊，她選的這套婚紗是100%桑蠶絲的呢。」
孟雲呆呆的看著女友——原來她身上穿的並不是什麽「前女友同款」，那根
本就是一年前的今天林佳在婚禮上穿的那身婚紗！也就是這一個月來他在半夜對
著電腦屏幕擼過無數次的那身婚紗……孟雲知道，以林佳和王鑫的經濟實力，為
了一場婚禮就專門訂做一套全真絲婚紗當然很不現實，他們是向婚慶公司租用的，
但是誰能想到，居然會在一年之後被王梓買了下來，穿在了自己面前。
「還好，林佳姐姐的新娘盤發造型不是很難做，而且我們兩個都是檀棕發色，
不需要再另外染了。不然的話，我就來不及在12點之前給大叔你送生日禮物啦。」
「王梓，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麽做……」孟雲嘆了口氣，他早已明白女友要幹
什麽了。雖然平時她也經常會在床上床下給自己整出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但今天這個生日禮物，實在是太過異想天開了。
「我曾經還對你說過，你今天能成為一個這麽好的大叔，多虧了林佳姐姐的
功勞。我一直都很想要‘報答’她呢！今晚，就讓我來幫她實現這個她期盼多年的
夢想吧——你和她共同的夢想。」
夢想？是啊，孟雲曾經以為，成功創業、把公司越做越大、賺更多的錢就是
自己的夢想。直到林佳離開之後，孟雲才終於明白，那些可以叫做野心，也可以
叫做抱負，但就是他媽的不能叫做夢想！
見孟雲還是沒有說話，王梓又說道：「大叔，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們一起看
過的那部電影《銀翼殺手》？那裏面的人工智能女孩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主，甘願
附在一個妓女身上和男主做愛。為了我心愛的大叔，我也不介意讓另一個女孩的
靈魂附在我的身體上……」她擡起雙手，將頭紗重新蓋住了自己的面孔。「這樣
的生日禮物，大叔你喜歡嗎？」
王梓這麽說，實際上是在把自己和妓女類比了。這個一向自信而強勢的女孩，
卻在男友面前將姿態和尊嚴降低到了如此的程度。孟雲心裏清楚，給自己的生日
禮物也好，甘做前女友的替身也好，報答林佳的「功勞」也好，這些根本都不是
王梓的真正理由。她之所以抱定這樣的決心，初衷只有一個——向她的男友贖罪，
贖那個被「幹舅舅」睡過的原罪。但是這個心思王梓是不會說出口的，孟雲當然
也不會說破，只是他們心裏面都懂，也知道對方心裏面懂。
這也是孟雲願意繼續和王梓交往的原因之一——她比林佳更聰明。孟雲曾經
也以為自己和林佳之間有這種無聲的共鳴，卻在有一天終於發現兩人早已不在同
一個頻率。
孟雲終於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將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飲而盡，穿好了拖鞋，
對女友說：「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然後上樓走進臥室，關上了門。孟雲知道，
王梓已然下定了決心，如果自己也打定主意要繼續維護他們之間的關系，今晚就
必須接受她特殊的「禮物」，接受女友的贖罪。
那麽既然決定了要給自己演一出戲，就配合她做足全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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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頂卡
變色卡
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