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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親進入了某家五星飯店。
這一筆交易的價格十分可觀,因爲客人是個雙性戀,他想玩3P。
我沒有告訴王嫂這件事,因爲她一定會反對。可是我還是接了,因爲王嫂給了母親太多的錢,我想替她分擔一些。
「記得取悅那個客人就好,其他的技術性閃躲,你可不要真的干我!」母親進房門前耳提面命說道。
入房后,我看見了一個體格十分精壯的男人,全裸的站在門邊,似乎等待了很久。看見我和母親,他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然而,他轉身時,背后一幅「百鬼圖」的刺青,讓我心頭猛然震了一下。我瞥了母親一眼,她倒是顯得神態自若。
「你們先互脫衣服吧。」那男人開口道。
我有些猶豫,然而母親卻毫不遲疑。她替我除去了衣物,然后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脫我的衣服阿,笨蛋!你可別搞砸!」我開始解開母親襯衫上的鈕扣,而后脫下了那件火紅的蕾絲胸罩。客人則將母親的迷你裙和內褲一把拉下。
「先做給我看。」那男人說完,便坐到沙發上。
此時,我有了想逃的念頭。
母親當然不給我機會,她腦中想的是白花花的鈔票,所以主動摟住我的腰,唇很快的貼上我的。當她用嘴吸吮我的舌頭時,我整個腦袋一片空白。
「我不想看木頭人。」那男人冷冷說道。
顯然他指的是我,所以我把手放上了母親豐滿的臀部,開始又摸又抓。
「啪!」或許是報複心作祟,我開始用力拍打她的屁股。吃痛的她,擺動起腰,試圖閃躲。
或許是被打夠了,她拉著我的肩,將我整個人拉到床上。姿勢剛好是男上女下。
「做戲要做全套,這叫做職業道德。」王嫂說的。
所以我開始親吻母親的耳垂、脖子、肩膀、腋下、然后是胸部。母親的乳房十分柔軟,和王嫂那種富有彈性的觸感不同。我一邊恣意的搓揉,一邊用舌頭舔著她的乳暈。接著,我不是吸吮她的乳頭,而是用咬的。
「啊!」母親驚呼了一聲。然后,用力抱住我,指甲尖深深陷入了我的背。
「不錯,換六九式,試看看。」那男人又開口。
和母親互換位置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在套弄自己的雞巴。
「惡!」我心想。
感覺到母親的舌在我的龜頭上打轉,我將注意力放回她的身上。分開她的臀肉,印入眼簾的是肥美的鮑魚。這畫面真是香豔,如果她不是我母親就更好了。
我開始舔,舔著大陰唇,舔著肉縫。然后,手指緩緩慢慢的插入了蜜穴口。
「她濕了!她竟然濕了!我是她兒子耶,她到底再想什麽?干!這淫賤的女人!」我在心里吼道。
「啊……啊……喔……啊啊啊……」隨著手指速度的增加,母親的叫聲愈來愈大。她不再替我口交,只是大叫。
「好,女的躺著,男的在趴上去。」那男人說完話,起身。
「啊!喔……喔……」那男人開始干起母親,問題是我還壓在母親的身上。
這是怎樣的變態姿勢?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人,我低頭看著母親表情的變化。
母親不知是爽翻了亦或是如何,她忽然把我的頭壓下,嘴貼上了我的,又是一陣狂吻。
我的胃,又痛了!
母親的叫聲轉小,動作變緩。然后,我感覺到有一個不懷好意的東西,在我的屁眼前圖謀不軌。
是的,他打算肏我的肛門。
母親沒有什麽特殊反應,依然發出職業化的叫聲,雙眼閉閡,狀似享受。看著她的模樣,我好想吐。
然后,我開始感覺到疼痛,有如腹瀉。是的,那男人試圖把雞巴塞入我的菊花。
「干!老子不玩了!」
我,翻身下床。在那男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我連忙站直身子,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看見那男人鼻血流出的模樣,母親嚇呆了。
我又隨手抄起電話,往那男人的頭砸了過去。
「碰!」電話機解體,那男人抱著頭,身體如弓,趴在床上。
我把衣物丟給母親,她畢竟不是傻子,連忙穿衣。
「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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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沒有紅綠燈沒有速限,我載著母親在街上亂沖。
深夜的街上,幾乎無車無人,路況很好,所以,我被追上了。
透過后照鏡,我看見一台箱型車逼近,速度比我更快。果然,那男人是黑社會。
「碰!」機車橫倒,后面干聲四起。
本來要叫母親跑,可是我閉口了。
母親狼狽的向前奔跑,沒有回頭沒有猶豫。看著她的背影,我覺得眼中有些濕潤。
然后,被機車壓住腿的我,成了衆凶徒的靶子。球棍、西瓜刀或開山刀全往身上招呼過來。我沒有喊疼也沒有求饒,靜靜地看著自己的血,以身體爲圓點往四方擴散。
最疼的疼,從來就不是肉體引發,而是「心」!
母親遺棄我了,雖然這是她的正常反應,可是我還是很痛!
然后,我聽到警笛叫嗚嗚。
「死了應該也是解脫吧……」我慢慢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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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醫院里。
雖然房里燈光十分微弱,我仍認出了王嫂。她趴在床沿睡著了,我猜她應該很累。
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她突然睜眼。
「痛!痛!痛!」我喊道。
她用力擁抱住我,眼淚奪眶而出。
「笨蛋,我以爲你不會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好怕,你知道嗎?我……」她激動得無法言語。
我用拇指拭去她的淚珠,說道:「對不起!不要哭了。」等我們心情都稍微平複之后,她開始詢問事發經過。她身體微微的發顫,是憤怒!
「對不起,我只是想……」
「不用說了,我知道。答應我,以后不能再犯。我不缺錢,我缺的是一顆懂得關懷的心。」她說道。
「那你可以先關懷我一下嗎?我尿急。」
「噗!」她終於破涕爲笑。
然后她掀起了我身上的棉被,熟練地握住我的老二往尿壺里塞。
「跟我說,我昏迷的時候只有你這麽做。」
「抱歉,護士甲乙丙丁都幫過你喔。」
「這……那我身體好了怎麽辦?她們倒追我怎麽辦?」「想死你喔!你的雞雞這麽小,除了我還有誰要!」說完話,她把尿壺拿去浴室處理。
回來后,我握住老二說道:「糟糕,小弟弟被你弄得生氣了。」她臉一紅,答道:「變態!哪有人受重傷還想那件事的。」「有啊,如果對象夠美的話。過來嘛。」
「不要咧。」她做了一個鬼臉,然而身體還是朝我的方向前進。
她溫柔的套弄著我的肉棒,一會兒之后,伸出舌頭開始舔著肉根。而我則解開她胸前的鈕扣,把手伸入胸罩之中,抓揉起她的乳房。
「騎我!」
「不行啦,你身體這樣,我怎麽上去。而且萬一護士來巡房怎麽辦?」「看技術啰!記得第一次遇見你,你沒有這麽含蓄唷。」我調笑道。
「去你的。」
王嫂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站起身,拉起了裙子,脫下內褲。
「小心,不可以弄痛病人!」
她沒有回答,很緊張地抓著我的肉棒往蜜穴里塞。緩緩坐下,當我的老二整根沒入她的體內時,她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
看著她輕輕地擺動著身體,小心地不讓我有任何不適,我感覺到幸福。
真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可惜說希望即表示,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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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后,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我打了通電話給王嫂,沒人接聽。所以我自己整理了行李,出醫院,招了台計程車,往王嫂的家前進。
到王嫂家的時候,我打算給她個驚喜。所以蹑手蹑腳的來到了門口。正當我要打開門鎖的時候,我卻聽見門內一陣激烈的爭吵。
「你還有臉跟我要錢?你害清志重傷,我都沒找你算帳了。」王嫂說。
「兒子是我生的,就算死了,也不干你的事,誰叫你雞婆。」母親說。
「你怎能說這種話,你是怎麽當人母親的?」
「唷唷,教訓我喔!你憑什麽?他的愛人?那先叫聲媽來聽聽啊。」「你……」
「快把錢給我,我拿了就走,不會啰唆。」
一陣家具碰撞聲后,屋內,忽然一片死寂。
我連忙打開了門。門后迎接我的畫面是地獄是心碎!
「啊——」
王嫂的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染血的她回頭看著我。
我沖上前去,把老媽推開,抱住了王嫂。
「不要死!不要死!我送你去醫院。」她臉上的血迹被暈開,是我的淚!
「不要哭!我不是教過你要用笑容來面對人生嗎?」她無力的說道。
「會,我會笑,你好起來,我天天笑給你看。」「咳……咳……對不起呢,王嫂沒法陪你了。以后不要當馬夫了,找個好女孩結婚,然后用我的存款安穩的過日子。咳……咳……」我的胸口,她的血。
「不!我不要錢!我不要別的女生!什麽都不要,只要你活著!」……
沒有回答。往生的人是不會說話的。
「啊——」
是王嫂帶我去兒童樂園,滿足了我小時候的夢想。
是王嫂將我從苦難里救出,拯救了我日漸沈淪的靈魂。
是王嫂溫柔的身軀,撫平了我飽受創傷的身體。
是王嫂教會了我哭教會了我笑,教會了我要永遠對人生充滿著希望。
現在,她死了。我感覺到所有的情緒於一瞬間被抽空。
「啊——」
「是她自己掙紮,我才會失手的。」
婊子!
「你會替我頂罪對吧?一定會的,我知道你最孝順了。」婊子!
「對了,王嫂的存款簿和印監,你知道在哪吧?」婊子!
我抽出奪走王嫂生命的凶刀。
「干!」
一刀。
「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干!」婊子再也不會說話了,婊子再也不能打我了,婊子再也不能找王嫂拿錢了。
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制造了一地屎尿。
「呼!呼!」我跌坐在地上。
殺死了母親,我沒有感覺。看著王嫂的屍體,淚水再度決堤。
我抱起了王嫂,手中的刀還顫抖著。
「王嫂,走慢一點,我馬上就去找你。是你讓我忘記孤單,我不能再讓你孤單!」手腕,刀落!
「人的一生,有太多無法選擇,然而,只要活下去,總是會遇到好事的。」「是啊,所以我遇見了你,生命中唯一的好事!」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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