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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霉天鹹魚
從此阿丹日復一日,夜復一夜,迫受松五郎百般玩弄,成為他的禁臠。
他人只許觀看,不許動手。
松五郎行房,狠天狠地,但畢竟一對一,有樂無苦,比那些朝朝暮暮,『身上衣難看,唇中肉不空』的多夫村婦,大大省事了。
以前並沒有『流人頭』制度,後來流放犯中的膽壯力強者,威壓鄉老和鄉丁,自居於眾犯之首。
日久勢成,難復舊狀,只得報請江戶理刑廳,索興明令承認其為『流人頭』。
伊豆七島切離本土,周圍海深浪急,雙帆巡邏艇不常前來,與江戶缺乏充份連絡。
所謂『天高皇帝遠』,暴力為第一,誰獷悍橫蠻,誰就佔盡便宜。
松五郎和阿丹合歡時,聽得障子門外有輕徹喘息聲,知道是利助在偷窺,因為他是松五郎的貼身侍從,可以穿房入戶。
為要刺激他,松五郎故意加倍用力馳騁,促令阿丹揚起高吭的叫床聲。
十天後,松五郎不閉障子門,把阿丹剝成脫毛白羊,令利助煮熱湯水抱住她的裸體送入浴室。
「利助,你傻瞧作什麼﹖你也光身跨進湯槽,先替我擦背,然後給阿丹擦!」
松五郎知道利助迷戀阿丹美麗的胴體,又故意行使惡作劇,要看看這個老實人的生理反應。
「小屋流人」挖掘土穴而居,或者像頭煨灶貓似的鑽進木屋的灶洞中過夜。
利助每晚是睡在松五郎燒煮浴湯的灶洞中的。
他的性情溫和,曾充江戶淺草一家燈籠店的小夥計,老闆和近鄰下女通姦,捉往理刑廳。
他自願為老闆代罪,推官受賄,釋老闆而囚利助,後來減等流放八丈島。
不料老闆過關忘義,沒有一文錢一粒米來接濟他。
松五郎見他忠實聽話,收他為貼身侍從。
他每餐雖吃松五郎的殘羹剩飯,卻比其他小屋流人只有麥面黃醬湯好得多了。
今晚他遵命替兩人擦背,擦到阿丹時,覺得她像一尾水中銀蛙,又柔嫩又滑膩,赤蘑菇發酵膨脹了,觸及她的臀溝,覺得非常舒服。
因浸沒在熱湯中,松五郎並未發現,剛才松五郎連續肉搏多次,已感疲憊,洗澡擦背後,更加困倦,同時深信利助為人忠厚,減弱了警惕心。
「幫她擦得乾淨點,別偷懶!」他關照一聲,離開浴室,回房躺到地鋪上,立刻鼾聲如雷。
怎知忠厚人凡事老實,如逢性問題,卻是例外的,不叫的貓兒更會捕鼠囉﹗
阿丹方面呢﹖
被利助抱進浴室已經涎沬橫流,擦背時給他撫摸全身,更加心癢難搔,及至臀溝頂上玉柱,她簡直慾焰如焚了。
姐兒愛俏,原是人之常情。
無奈松五郎在側,不敢大膽俯就而已!
松五郎剛走,阿丹正要轉身擁抱利助,忽覺溝下的腔中一陣充實,因熱湯中特別潤滑,赤磨菇早變銅鎚,『吱』然有聲。
「嗯…」她用鼻音低呻,表示欣喜和陶醉。
竭力聳突肥股,以應合利助的猛烈進攻。
由於兩人年齡相仿,感情易於交融,這一場水戰,雙方都歡樂之至。
畢事後,阿丹走出湯槽。
利助替她抹拭全身水份,拭至她的胯下,水份愈拭愈多了,彷彿霉天的鹹魚,永遠揩不乾。
利助深覺訝異,臉現無可奈何的神色。
阿丹嫣然一笑,自動仰臥浴室凳上,招手命炮手上馬,為他再度梅開。
及至三度告竣,阿丹突然問:
「利助君,那個叫做梅子的女流人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
「傳聞她去年亡故了,葬於何處﹖」
「我…我不清楚!」
「倒很蹊蹺,流人死了也應該有墳墓啊!」
「是是﹗因為她居住堅立村,離此較遠!」
松五郎也曾這樣說。三根村興堅立村,固然有距離,但小小的八丈島,只有手掌那麼大,加果環島步行一圈,男人只須大半天,女人兩天也夠了,難道村落有異,就連消息都隔絕了嗎﹖三歲小孩子也不會相信的。
「嗯,確實病死了…」
「病死﹖不見得吧﹗否則你們幹嘛要守口如瓶﹖」
利助搖著腦袋,啞口無言了,卻抖瑟瑟地偷瞧阿丹的眼睛。
阿丹仍想追問,隔壁臥室中傳來松五郎的咳嗽聲。
她猛吃一驚,急忙吹減燈燭,披衣奔同房去。
松五郎並末清醒,只翻個身又沉沉入夢。
其後凡松五郎因事外出,阿丹從不放過機會,立刻拉住利助躲到柴房裡偷歡,肉慾似乎大大亢進。
一天,松五郎又外出,忽然有個年輕人前來訪問,阿丹只得步往堂屋招待。
「你是阿丹姑娘吧﹖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島上唯一的美人兒呢!」不速之客瞼涎涎地說。
「哎…」阿丹紅暈雙頰,低垂粉頸,不知怎樣同答才好。
「我名叫小林三郎,居住堅立村,家父為本島代官鄉老孝七公,你初來本島時,家父見過你,至今不能忘懷,目下已在堅立村別困中替你造了房屋,箱龍細軟一應俱全,命我到此奉命。幸喜松五郎不在,倒省卻許多口舌,門外停昔駕籠〔按:日本舊時的轎子,形同吊籠,由兩人槓抬〕,你就隨我動身吧!」
阿丹和鄉老小林孝七確曾照過面、記得他是黑黝黝的一段老柴頭,覺得十分討厭,如果向他獻身,味免太嘔心了。
再瞧瞧三郎,他大約二十二、三歲,裸出的壯租臂膀呈現赤銅色,非常強健,全身放發出浪厚的青春氣息,使阿坍怦然心動,明知順從了小林孝七,三郎必然成為自己的副食品。
因島上的風氣,父子聚座,視同等閒,老柴頭雖能使她大倒胃口,而那個小子倒是十二分夠味的。
她原不滿松五郎凶暴獷悍,跟隨著他,也是出於沒奈何,如今樂得乘機脫幅而去,只是對年輕單純的利助很難割捨。
鄉老的話在島上和聖旨一般,女流人部那敢不依﹖但慣於跋扈的松五郎同來不見了阿丹,怎肯甘休﹖定要大發雷霆,趕往鄉老府交涉,鄉老手裡有鄉丁,松五郎手裡也有門徒,必然各不相讓,可能鬧成腥風血雨。
江戶理刑鹿得知,查明此事由我而起,我將罪上加罪,不被處絞才怪哩!
阿丹思忖至此,背筋都涼了。
連忙答覆道:「承蒙令尊寵召,我一介薄命之罪女,額手稱慶而不瑕,豈有違背之理﹖請先跟松五郎打個招呼,經他首肯,罪女即遵命動身。」
鄉老父子雖極垂涎阿丹,但松五郎確可畏,三郎伺其外出前來取人,掌心裡早捏著一把汗,經阿丹指穿更加心慌了,同時也意會到如若這樣做,後果堪虞。
必須另設計謀,妥善行之,叮囑阿丹勿將此事訴知松五郎,使帶著從人走了。 |